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将心比心。
南朝其实很清楚一件事,你只能负责自己的善意,而不是去要求别人对你回报。
这世上,大多数都是以怨报德,坦白来说,睚眦必报之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因为,这一类人大多数,也滴水之恩必还。
只是,当一切还是这样被顾筝无情揭开之后,南朝的神情还是出现了一丝落寞。
顾筝看着南朝的身影,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忍,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其实南朝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感觉。
只不过,他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只要不去揭穿,就不存在。
敖东出现在顾筝的身后,“王妃,那些人如何处置?”
顾筝没有回头,“那些人虽然被南鹤利用着,可说到底也确实跟随着殿下十几年了。”
“还是让殿下自己去处置吧,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南朝看着这些跟着自己的老人,尤其是那个管家。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如何处置?
杀了他们?于心何忍?家奴背叛主子,这归根结底是院里的事情,南朝手里捏着他们的身契,自然是有对他们的生杀大权。
对于他们的生死,即便是家属告到御前那里,也没有可能得到什么结局。
可是,南朝一直以来想要施行的便是仁政,他的的确确可以杀了这群人,所有人都会闭上嘴巴,甚至于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连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出去。
可是,这和南朝的心相违背了。
如果他这样做,归根结底,他有又和南鹤有什么不同?他们这王朝本就得位不正,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下才登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
如今朝代还未过百年,实际上乡野之中依然还有许多志节不改之辈,一边隐居一边对新朝抱着怨恨之意。
说到底,还是逃不过一个心字。
“敖东,把他们送回去吧。”南朝这样说道。
“只是,今日我虽然放了你们,但绝对不可对外界透露出半个字。”
这群人里面,难保不会有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去找南鹤,而以南朝对南鹤的了解,如果南鹤只有一点点的歹毒,恐怕也不会这样监视了他十几年了。
所以,悄无声息地离开这皇城,才是最安全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二天,南鹤一如既往地上前和南朝打着招呼,南朝不动声色地让开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南鹤的眼神变了。
“皇兄,你怎么了?”南鹤这样问道。
南朝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最近政事繁忙,一不小心偶感了风寒,我也是怕传染给你。”
一个风寒?
南鹤的心有了怀疑,他不是不了解南朝,一个风寒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南鹤又想到前段时间,南朝逼问他,究竟和顾相中毒之事有没有关联。
难道说,他果真发现了什么?南鹤这心里情不自禁地这样想到。
南朝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至少目前为止,还是不能把面皮撕破。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进去面见父皇吧。”
南朝看着南鹤的背影,心里依然不愿意相信昨晚的一切。
南鹤,难道说在你心里,真的视我为仇寇么?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南朝想了想,最后自嘲地说道:“权力是一种毒,出生于皇宫的孩子,从小就要背负这个毒,要和它同生共死!”
“因为这个毒,所以你恨我。”
“不,与其说你是恨我,其实你只是害怕我?”
“你害怕我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的……你害怕我也在和你做戏,你害怕我也在骗你。”
“因为,你其实也知道,你不如我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来除去我。”
说到底还是皇位惹的祸。南朝这样想着。
皇帝看到这两兄弟走了进来,不知道为何今天感觉这两人格外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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