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朝这类似表白的话,顾筝难得无语,只能装作没听见带头向前走去。
庙会上,人影绰动。
南朝站在顾筝的旁边,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觉得有多无趣,相反,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南朝的心里反而有了稍许满足。
都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想来,南朝虽然觉得自己在顾筝面前毫无皇室的尊贵,却依然能够安之若素。
说到底,南朝虽然善于治国,实际上在心里缺始终不能接受政治上的,一些肮脏龌龊之事。
水至清,则无鱼。
这个道理,只要是读了一点书,认识一些字的人,都明白,然而,真正能当上一个官场老油条的又有几个?
说来说去,实际上,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忍了半天,顾筝还是忍不住了,她看着南朝一直纠缠在自己身后,无论怎样都甩不掉。
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能够忍住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家伙,难道说……他就真的愿意做这样一个榆木疙瘩?
难不成还要她一个女孩家家主动开口?
顾筝心里不觉有些气恼。她既然决定来这庙会伤凑热闹,自然是清楚南朝一定也会想方设法来到这里和她碰面的。
可谁知道,这家伙人是出现了。愣是能憋着不说话!
爹爹还说这家伙持重沉稳,我怕是这个家伙根本就不会说话!
南朝被顾筝说了一句,倒也没有气恼。
反而,还笑了一笑。
顾筝看到这笑,心里更是觉得有气。
刚想抛开,就被南朝伸手抓住。
“别走了……就呆在我身边吧。”南朝这样说道。
“你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顾筝瞪了这榆木疙瘩一眼。
南朝解释着:“我只是想着这么多日子以来,我们始终未能坦诚相见,直到今天,怕才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顾筝听到这里,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的诸多误解,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南朝说道:“我和南鹤两人,一个喜静,一个好动,我不太喜欢和人说话,这里面我知道其实倒不是其他原因……”
南朝顿了一顿:“我怕我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顾筝听到这里,心里简直了……表情上也是直接翻起了白眼。
心想……你如果真有那个能耐,还至于会把一切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南朝知道顾筝不信,也知道不能过多解释,毕竟,也是三人成虎,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
“行吧,那你就别开口了。”顾筝对这个家伙这样说道。
南朝不置可否,只是跟在一旁,只是,南朝也没有想到,这庙会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稀罕事情。
顾筝看似冷淡,可实际上也是一个好动的性子,只不过,顾家对女儿的要求便是知书达礼,顾筝自幼便丧母,顾相续弦之后的妻子虽然贤惠,可终究不是她的生母。
这血缘关系,终归上还是难以跨越。
所以,顾筝的聪明伶俐事实上只是为了不讨人嫌。
今天,顾相知道顾筝去庙会,也猜到南朝会在,还想拦住了想要一起的顾韵。
“你姐姐要和姐夫在一起,你往那里去凑什么热闹?”
顾相也难得说了一句顽皮话:“还是说,你这个小姑娘也开始想在这庙会上找一个如意郎君?”
不过顾韵还是偷偷和顾筝跑了出来。
没有了家人,身边虽然跟着一个南朝,但共患难了这么多次,如今顾筝虽然对南朝还摸不透自己的心意,但终归来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抗拒。
南朝看着顾筝蹲着那个小摊面前,想要伸手去抓一只金鱼上来,可却也始终只是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于是,南朝付了钱,问着老板:“老板,这怎么捞?”
老板笑着说道,“图个吉利而已,一网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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