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行（21） (2-1)

此时月夕跟张冰镜待在一处瞧不见太阳的林子里，他们坐在一处潭水旁，琴瑟和鸣。

月夕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反而有着惆怅，她的目光总是像是要穿透林子去看外面的光亮。

“你的心不定。”张冰镜停下手里动作，站起来走到月夕身边。

他严肃地训斥了她一顿，随后拂袖而去。

月夕愣愣地站起来，追了过去，她跟着他来到一间木房前，很自然走进去。这儿是他们这几日的住所，里面有两个卧房，一个厨房。

“镜哥哥，我……”月夕想解释，可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张冰镜一甩手把门关上，对她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她确实无话可说，只能转身回了自己屋子里。

一直到夜幕降临，她的房门被敲响：“吃饭了。”

月夕打开房门，慢悠悠走到桌子前，拿起筷子迟迟没有下手。

张冰镜迅速吃了几口，而后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他抬头看着她，对上她飘忽迷惘的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他走到屋外，已经落下雨水，他坐在门口看雨落下，看风吹落树叶。外面喧嚣不止，而他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静。他跟月夕这段时间的相处，是他觉得最愉快的日子，虽然一直都是他做饭。

“镜哥哥，我吃好了。”月夕坐在他的身边，吹起笛子。

林子里幽幽笛音伴着风儿呼呼。

良久，张冰镜开口问：“你哪日为何不出来就他？”

“我相信你不会要他的命。”

“你不心疼吗？”

“心疼啊，可是若是我出现了，他们就会知道一切都是骗局。”

“我们做了一场大骗局。”张冰镜看着她若有所思。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我得学会笛子，我得日夜以继地学，我得学出精髓而后交给他。举国上下只有你最精通这些，我没办法，我也想和他说清楚，可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让我们独处。”

“是啊。他那天可真是想杀了我。”

“谁叫你说那种话？”月夕不明白那天为何张冰镜会说出二人有夫妻之实的虚假话。他分明知道那样会激怒白虹。

“嗯？”张冰镜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半蹲下，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这么好看，怎么会看上那样老男人？”

“他才不是老男人！”月夕气呼呼地要站起来，却被他死死摁住肩膀。猝然她的眼睛被他的手遮住，什么都看不见。忽而她感觉有软乎乎的东西碰上自己的嘴唇。

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声，雨落在地上发出簌簌声，他伸手拥住她出砰砰声。

身旁一切都在动，但是二人却像是被定住一般。

月夕脑子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她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白虹喊她的名字。她推开张冰镜，“啪！”她厌恶地擦擦嘴角，可是心口抑制不住地乱跳。她一脚踢开自己坐着的椅子，气冲冲地跑回房间里。

夜幕里，他看见张冰镜从窗户溜进自己房间里，很自然摸索到床边。

“滚！”月夕怒视他，掏出暗器朝他刺去，看他躲开又一脚踢过去，但还是被躲开。

“不要动怒，小心伤了胎气。”张冰镜迅速来到她的身后，把她双手反扣。语气平淡地说，“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强迫你跟我成为夫妻。话说回来，你脾气还真是暴躁，白虹用的什么手段让你对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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