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看出他眸中落寞,亦瞧见他心里头的背痛。我无法感同身受,却也能与他一同隐隐作痛。
“甘霖,不要这样说自己,他要是真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不会嫌弃你的。再说,要是那年他勇敢一些,你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他原本振振有词,忽而又想起自己遇见我,压低一点声音,摸摸我的头,看似宠溺地对我说,“若是他不这样懦弱,我怎么遇见你呢?”
李牧心里是何种自慰,我不甚了解,只是看他的手微颤,想要抚摸我的脸颊。猝然,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怒扇自己一记耳光,而后开始用他们那儿的话咒骂自己。我对他们的语音一知半解,只有普通的话我能记住,能明白,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只是在几个月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我丈夫口中得知,他是咒自己早点离开人间,不要再伤害我。
身体大致痊愈后,我并未离开这儿,不是说我不想离开,只是不认得路。李牧说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趁着夜色,把我偷偷送走。可是这附近安静得很,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人惊扰。
那一夜,我们骑上马,才没多久,就被人追赶上。在意料之中,我被他的父亲与伯伯叔叔一起欺辱,他们扯开我的衣服,下狠劲扯着我的胸脯,我看着自己奶水溢出来,看着周围的大老粗对我指指点点。他们把我绑在树桩上,他们把李牧也绑在树桩上,离我不远。
他们把孩子抱到我的跟前,叫我给孩子喂奶。可是我无法动弹,他们便吧孩子自己往我跟前送,我感受孩子用尽全力吸吮着她的母亲,那种疼痛,我没齿难忘。等孩子喝饱,他们把孩子抱走了,且把我送下来。
“不要这样对她,父亲,别这样对她。”李牧挣扎着大喊。我的丈夫走过去,毫不客气给了他一拳,直接把他的鼻血打出来。他怎么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怎么对得起我?”歌麦又在他的肚子上来了一拳。我正要说什么,胸口一紧,呼吸也有些急促,脸颊上的红晕在火的映衬下愈加明显。
“甘霖,甘霖!不要这样,父亲,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对她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伯伯,叔叔,不要这样对她,求求你们,别这样对他。”李牧哭哭哀求,他们无动于衷。
令我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松开了我,也松开了李牧,不过并没有给我们自由。他们死死摁着我们两个人的手臂,不让我们动弹,不过我也已经没有力气了,更没有了尊严。我仅存不多的尊严被践踏得一丝不剩。我看着李牧,他的眼睛已经红肿,眼中还有血丝。
“他也是你的孩子,喂他,喂他呀。”歌麦捏住我的胸脯,又摁下李牧的头,强行让他的儿子来侮辱我。
“好。”我才说完,他们就松开我,我踮起脚尖,抱着李牧的头,哺乳着“我的儿子”。且是“我的丈夫”。
次日黎明,我不愿意再去见李牧,我一见他就想起昨夜的事情。而他也很识趣没有再来单独见我。在外头遇见他,也全然装作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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