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一字一言宛如冬月结成的冰,敲击在他的脑子里,他脑子嗡嗡响,满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随即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过一刻钟,他才缓缓开口道:“无所谓,我们欠她的,而她从不欠我们的。”他转身离开。
蒋嘉月不想面对这二个人,看他们甜甜蜜蜜,心里那个疼呐。
话说公主与吕灵泽仍旧是没有多余的交集,如今李甘霖见到吕灵泽都是能避则避。反观吕灵泽却没有先前那么安份,绕过她身旁,总会刻意离她近些,有时还会碰到她的肩膀,虚假道歉,不过是想听她说话,而最终却什么也听不到。
吕灵泽又一次路过她的身旁,小碎步到她前面,假装正经走过去,一到她的身旁就崴脚,直接往她身上倒过去,可她却灵活躲开。吃了憋屈的他气愤地站直,还学小孩子跺脚,把地上都踩出一个小水坑。
“好气气,人家都摔跤呐,你都不伸猪(出)你的纤纤玉手扶额(我)一哈(下)。人家要生气呐,你这个人,真是太木(没)情,你这样子,人家可就会很气气,额要是很气气,可就不你(理)你。”他学着牙牙学语的小娃娃的口音,自以为这样撒娇很可爱,还双手叉腰,轻哼一声,“笨公举,都不晓得额最稀饭你呐。”
李甘霖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俊不禁,故意咳嗽一声,真怕自己笑出声。她别过脸,随后匆匆忙忙跑开了,再留下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绝活,只又自己笑了,他就会顺势问自己是不是没有生气了。她本来就不是生气,只是怨恨天公不宫,她所恨从来都不是吕灵泽。
吕灵泽直接摔倒在地上,拉住她的脚,不让她走,就算后来有人过来围观,天也死猪不怕开水烫,就不怕出丑。他靠在她的腿上,说:“好公举,你就你你人家好不好嘛。你不你人家,额就不放手,额就冻死去,哼。”
“别这样,你不尴尬,我都替你尴尬。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李甘霖用手捂住脸,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没法见人了。她蹲下,对他说,“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是你的事情,我还要脸。”
李甘霖只知道周围在窃窃私语,具体说了什么也不清楚。但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吕泰阿,最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不理解,自己亲儿子这样,这个做老子的居然无动于衷,都不会觉得是在丢自己的脸吗?
忽然,她听见吕木槿说:“哎呀呀,要我说,不管他什么要求,你先答应他。再这样下去,他得受寒。”
“可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忽然趴地上,拽着我的脚,不让我走。他受寒?我也是冷的瑟瑟发抖。”李甘霖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正要扶着他慢慢站起来。吕灵泽趁她不注意,摁住她的头。顿时,雪地上鸦雀无声,不出须臾,雪地上一片喧哗。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子?”李甘霖慌慌张张遮住自己羞红的脸颊,她更加想要逃离这儿,可是她压根就使不上劲。吕灵泽把得意挂在脸上,真是欠揍。
“我怎么样了?”他压低声音问她,她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吕灵泽站起来,一把把人抱起,上次抱起她是什么时候她都不大记得。似乎比上次要轻了不少。年少不再,韶华不再。吕灵泽看着怀里的人,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阵抽痛,他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滑到她的脸上。
李甘霖伸出手,欲言又止,她不想看他哭的,更不想惹他哭。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时候哭出来,也许是得到了久违的幸福,也许是觉得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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