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良缘（19） (2-1)

“对不起，莺时。”吕姑洗恨自己教出这样的儿子。

吕姑洗抬头看向蒋辰月，心里千万愁滋味，她满心愧疚，总觉得对不住她，更是觉得自己太马虎，忽略了太多事情，才对她造成伤害。本着整件事情来说，就与她无关，她教子有方，只是蒋雩风要视若无睹，默认他的行为。

“过几日，看下是您还是父亲去方家一趟，我还要去舅舅家。”她叹口气，说道，“要我说，其实不用找舅舅来，方絮娶的可是嘉月的妹妹辰月，又不是兰浸溪的女儿夏莺时。您说对吧？只要你们点头，这桩婚事不就成了吗？”

“话是这样说，倒也没错，只是你身体里到底留着兰家的血，如今你母亲不在人世，你舅舅……”

蒋辰月打断她的话，她也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可她还是打断了。她不太赞同吕姑洗的话，她提出自己的观点，“若是嘉月提亲，可以去兰家，方絮不行。”蒋辰月说，她能够分清谁是谁。她站起来，说，“麻烦带我去找嘉月。这也不算错。”谁都无错，只有她是个错，他们无论怎么对自己，都是惩罚，她都欣然接受。

“你确定要去找嘉月吗？”吕姑洗站起来，还是带着她去找蒋嘉月。才进去半天都没有，蒋嘉月就在里面大发雷霆，柴房的木柴都大小段，乱成一团。

蒋嘉月一看到辰月，一双手是左右不是，他不确定眼前人究竟是谁。直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他才敢去拥抱她，他跟她哭诉：“莺时，我以为要一个月见不到你，吓死我了。我娘要关我禁闭，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说要是我一个月见不到你，我得相思病，郁郁而终怎么办？她就我一个儿子也不知道心疼。”他撇撇嘴，朝吕姑洗冷哼，又牵住辰月的手，说，“果然，你的手只有放在我的掌心里才是热乎乎的。他算什么。”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方絮打算向辰月提亲。”她如今便是叫辰月的名字也不觉得别扭，就好像辰月真的是她所认识的一个人。她见到嘉月的低垂眼眸，似乎不能够接受这个事情，可是也不敢作声。她拍拍他的手背说，“辰月与他成亲，跟我们又没有关系。你记住你的未婚妻是我，不是蒋辰月。”她偏头看向还在拆房里的蒋雩风，说，“爹，你去吧。”

“我去哪里？”蒋雩风问她。这都多久没有去过方家了，好久了，久到梧桐树还在的时候，久到兰浸溪还活着的时候。

“过几日去方家，他们要说清楚，娶的到底是辰月还是我。”蒋辰月耸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牵起嘉月的手说，“跟我去兰家一趟，我们还要去找舅舅，对了，你也要叫舅舅。”

“我当然知道。”蒋嘉月回答。经过这么多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他虽然没有方絮的嘴巴那么甜，但也不是榆木脑袋，该变通他还是会的。

“我怕你不知道，提醒你一句。”

“你看我就很笨吗？”

“嗯呢。”蒋辰月踮起脚尖捏捏嘉月的鼻子，笑嘻嘻。

二人去兰家，是到了傍晚，正是这时候的天最冷，不过有嘉月在身旁，她也不冷。蒋辰月与嘉月来到兰家，兰桡有些诧异，还是闭嘴。

兰桡可记得蒋辰月一直心里住着方絮，怎么会大晚上带着嘉月过来，况且她都要跟方絮定亲，如今跟嘉月十指相扣而来，这算哪样？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只是看她眼里，满是对嘉月的爱慕，比起昨天他所见到的对方絮的依恋，不分伯仲。

兰桡邀请二人过去，蒋辰月却说不进去，匆匆说几句就要回去的。她先是跟他说：“舅舅，方老爷说过几日请你过去一下，至于什么时候我还不尚清楚，等到时候我知道再来告诉你。方絮是打算娶辰月，你应该知道。”

兰桡一听方絮去辰月，就认证心里的想法，这个牵着嘉月的姑娘是她的外甥女，夏莺时，而昨日跟着方絮来家里的是辰月。她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好好一个姑娘，就怎么成这样？他也是愧对她，若是在兰浸溪死后就把她接回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他不接回家，也是赌气，听她被蒋府领养，也是打心底替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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