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你们真的可以吗?不要让大舅把桌子掀了,看好他。”扶桑点头,离开此处。
蒋辰月看着这场闹剧,似乎谁都没有错,可好像谁都错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丁香,可是丁香并不在此处,怎么能够说她有错?真正的错,就是丁香要靠近铃兰,自取其辱。
“辰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一直沉默不语的吕泰阿招手,把蒋辰月叫到一旁。蒋辰月疑惑,却还是跟过去了,只听他说,“你去看看铃兰那丫头,等她好点就赶快过来,有什么话当丁香的面说清楚,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可我觉得,铃兰已经把话说明白。”
“你这丫头,叫你去就去。”吕泰阿推她一下,又招手说道,“快去,快点去。铃兰酒量很好的,比她四叔酒量还好,那么一点点不会醉的。”吕泰阿知道,铃兰的酒量并不比丁香的酒量差,反而比大家伙的都更好,往年过年,曲生就跟家里这些后辈拼酒,最后都是铃兰跟曲生不分上下,看着文质彬彬的铃兰,一喝起酒来,天不怕地不怕,舞刀弄枪,吟诗作赋那是信手拈来。只是丁香每次都爱帮她挡酒,倒是把自己喝醉倒地上,上吐下泻,也是痴情种。
蒋辰月不情愿也还得去看他们,她一走近铃兰的房间,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随后就是吕木槿的谩骂,“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是不想嫁就不嫁,你要是不喜欢丁香,大不了以后不叫她来。”
“我没有说不想嫁,我更没有说不让丁香来我家。你为何要擅自揣摩我的意思?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说了?吕木槿,你到底要干嘛?你管好你家蒋暮春就是,你管我干嘛?”随后又是东西破碎的声音,桌子被掀掉的声音。蒋辰月慢慢靠近,只是敢在门口停步,完全不敢进去。城池失火,殃及池鱼。
“你要不是我妹妹,我管你死活?我管你嫁人不嫁人?我真是,我是吃饱了,我没事干,我来管你?”
“好啊,说出来了,不想管就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远远,蒋辰月还是看见铃兰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随后吕木槿拉住她的手,拥入怀里,语气软下来说道,“笨妹妹,不要想那些,你不喜欢丁香,等你成亲了,她也就不缠着你了。”这时候的铃兰是个什么心情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甚至不能想木槿看着自己妹妹当着他的面打自己,又是怎样的痛苦。
终于,蒋辰月还是听到铃兰的哭泣声,只是听出她痛苦难过。在嚎啕大哭中表达不舍,表达情爱。就在辰月打算进去安慰几句的时候,她听到铃兰到底还是带着哭腔说:“为何我不是男儿身?为何阿香是女儿身?为何丁香花靠近铃兰花就会死?我爹又为何要把它们栽种在一起?哥,我该怎么办?我想生儿育女,可我也想与她成亲拜天地。”随后她没有方才那么激动,可声音还是颤抖,“阿香,我真的好喜欢阿香。我不想出嫁,我想与阿香成亲。”
“好的,我们去说清楚,我们不成亲,你就这样跟丁香一辈子和和气气,相依相偎。”吕木槿说道,他爱暮春,也能娶她过门,根本体会不到,铃兰的这些话,对她而言,是多么难以启齿。他忽然想起前两年的吕灵泽,也是爱而不得,也是君命不可违,可那是公主,不是民,他们没有办法。
而铃兰不同,与所有人都不同,她与丁香是在千百年的延续里,在人间自然里,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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