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心里头,把此时自己抱着的人当成了蒋辰月,而不是那个时常在梦里头会出现的丫头片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 把这个人与那个人区分开来的?或许是昨晚“拜天地”之后,或许就在方才这个人问了那个问题后,如果去年落下这面墙的时候,没有折断手臂,而是如现在这样子是有个人拥抱自己的,是否就不会将情思付给方絮、太难说,也太不切实际。
“哥,要不你先放我下来,这样子被人看见可不好说。”蒋辰月倒不是羞涩,也是怕有人乱说话,现在小月夕已经被方絮安置到白家去了,那件事情也算尘封了。只要二人不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也就不怕有流言蜚语满城飞。
蒋嘉月听她一说,也是立即放她下地。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是要马上赶去他家里,还是要留在自己家里头住一阵子?”嘉月心里自然是希望它可以留在家里,留在家里多好,那自己就可以每天见到她,只是想想就心里暗喜。
“那哥是怎么希望?你要是能保证那种事情不再发生,我就留下来,偶尔才去找他,那哥如果不能保证,那我就去他家,等娘回来再回来。”辰月说。方家也好,蒋府也好,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栖息地。她心里的家,在兰家,在兰浸溪还活着时候的兰家,在外婆还活着的兰家,在外婆过大寿也没有人通知她的兰家。那儿在父亲的口中,嫌贫爱富,在母亲口中,仁爱慈祥,在莺时心里,冷血无情。
“我怎么希望?我能怎么希望?我自然是希望你留下来。”他倒也不遮掩心里的想法。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可耻的,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所爱日日夜夜陪在自己身旁,任何人都一样。从不信,谁口里的“若是真的爱,便是给她自由”,爱若不自私,还能算是爱吗?只有君王的大爱无疆,只有神仙的爱普度众生,凡人的爱都是自私的。
“那你可不能再对我做那种事情,否则,我就往溪流深处走去,带着你与方絮所有的心心念念,溺亡在溪流里。”
“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嘉月知道她这种事情肯定会说到做到,她早就看淡生死。生,不过是死前的序章,死,不过是生的尾章。
蜉蝣生于天地,朝三暮四,人又何尝不是?有多少人早出晚归,忙忙碌碌,日复一日,可是在牵挂的诱惑下,也不知疲惫。
“可不是胡言乱语。”辰月似乎玩笑一般,说得轻巧。倒是叫他不知如何回答他,反而让他在想,如果是方絮会怎么回答她?方絮说话总能惹辰月眉开眼笑,而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只有最初时候,她把自己放心头爱的时候,与他说话才是笑嘻嘻的,可也不过是就她出泥泞的感激。
“辰月,你觉得什么是爱?”蒋嘉月似乎怀疑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你说话总是把我堵死,可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是因为他能猜出你的心思,还是他真的很爱你?”
“睡梦中见到一个背影,知道是谁,一觉醒来,没见到,便是大风雪也要去见那个人。”
“不是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吗?”
“是偶尔记起,好与坏都能叫你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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