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月与蒋嘉月走到丁扶桑身边,他正看着丁香远去,皱着眉头,咬着下唇,隐忍着什么。
“扶桑。”嘉月叫他一句,他只是缓缓抬头看向他们两个人,一言不发,随后又走开了。而此时吕姑洗出来,看着丁香的背影,说道,“不要成为第二个灵泽就好。”
“什么意思?”辰月问。她没怎么跟丁香他们相处过,自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爱而不得。”吕姑洗说道,“好了,你们去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吕灵泽与李甘霖的兰因絮果,她不希望再在丁香与铃兰身上重演。她实在不明白,目成心许为何抵不过人间看不见摸不着的规章。
“那丁香呢?”
“那能怎么办?”吕姑洗反问,“怎么办?你不带她去,把她留在这里吗?”
吕姑洗觉得这话问的有些搞笑,丁香能放在这儿吗?一大家子都走了,把她留这儿干嘛?况且丁香来此的目的,就是去见铃兰,把她留在这儿,怕是回来时候,蒋府被这个丫头翻个底朝天。
入夜,一行人已经骑马在路上,马匹也会累,只是跑了两个时辰,蒋辰月就提议休息片刻再出发,可是丁香不肯,丁扶桑实在是恼火,直接对她说:“你一个人去,我们累了。”
丁香看一眼周围,都是野草横生,芦苇比人还高,依稀可以看见几只照夜清。几个人下了马,边坐下来休息一下,风从溪流那边吹过来,吹动芦苇荡,吹动溪水,吹动衣裳。凉意下,几个人点燃了篝火取暖。大家伙围着篝火,只有丁香一个人坐在马上,看着马饮水,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夜风吹在身上也是凉飕飕,可在没有见到她的时间里,心更冷。
“你们先这样吧,我先走,我一刻不见到她,我心里左右不舒服。” 丁香还是放了话。“驾。”她一个人在夜色下,在芦苇荡里,在荒草上,在寒风里,在夜色的掩护下,骑着马驰聘着,宣泄着。她想见铃兰,比任何时候都想,一颗心,因为念想无惧无畏。
“我们也赶紧跟上她。”吕清霜先开口,随后拿起一根木柴,往地上打,等上面的火花都消失殆尽,她才罢休。其他人也模仿她的样子,等确定这些木柴都不会因为风吹而再度燃起,才走开。几个人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丁香,一直到日出山头,他们在将军府门口下了马,丁香哪里还能看见人影。
“进去吧。”吕清霜说,“先去休息一下,反正铃兰也是过几天才成亲的。”她吹着自己自己的手,那双红扑扑的手。
就算是五月份,白天已春末夏初的热意,可到了夜间,还是有仲春的凉意。
铃兰房间里。铃兰的房间里除了睡觉的床之外,还有有一个梳妆台,与一张小木圆桌,桌旁放着两张不高不低的凳子。梳妆台上永远一面镜子与一把篦子。桌子上则永远有一壶酒,与两个酒杯
丁香正与她相对而坐,拉住她的手左右摇拽,露出无辜可怜的小眼神,撒娇着说道:“铃兰,你不要嫁给丁栗玉,嫁给我。”丁栗玉是她表叔的儿子,比只比铃兰大几天,性格沉稳,做事果断,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对铃兰没有什么感情,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
“我都要嫁人了,你该成熟了。”这次铃兰脸上没有平常的嘻嘻哈哈,她似乎长大了。
“我才不要成熟,我要你。”丁香说道,“走,铃兰,我们私奔去。”
丁香恍惚觉得眼前的铃兰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平常铃兰说话总是带点玩笑,可这次却是这么正经。可她还不想成熟,不想长大。
“去哪里?还有,你不要老是没大没小,过几日,我就是你嫂子,你以后要是还叫我名字,他们可是会说你的。”吕铃兰看着面前的人,头发凌乱,小脸颊也是一通红,握住自己的手也是冷冰冰,说话也带着几分急切,似乎现在不跟她好好说话,以后就说不到了。
“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铃兰。”丁香想去拥抱她,可自己身上脏兮兮的,碰了她,不是脏了她吗?她忽然发出嗤笑,说道,“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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