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19）

辰月却没有觉得半分羞涩，只觉义愤填膺，她挺直身子，扬起手，朝他甩过去，可他不是方絮，怎可能任由她摆布。嘉月拽起她的手，把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拽，她一个踉跄，扑倒他怀里，膝盖还跪在床上，嘉月用手抚摸她的脸颊 笑说：“夫人，这么迫不及待？”

“放开我。”蒋辰月只是说了一句，便住了嘴，她知道方才的声音，已经让他难受，现在她与他更是触碰在一块，三月的天竟有七月一般的炙热。

“蒋嘉月！”方絮要动他，竟被他点了穴，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嘉月握住她的手，慢慢放下，随后对他说，“阿絮，叫的可真亲昵。”

“夫人，轻点。你要是断了我的宝贝，那你可也断了自己的幸福。”嘉月口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管它有用无用，能够与她交缠就好。他搂住她，出入反复，嘴里一直叫着“夫人”。他把那带着愤懑，带着不甘，带着怨恨，甚至爱慕，依恋的心情，随着洪流一起进入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身体。满满当当。

“蒋嘉月，你真的有够恶心。”方絮咬牙切齿，两次在他的面前凌辱辰月。方絮真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他若是爱辰月，想要把她藏起来，为何要这样对待她？

“我就是故意这样的，我就是不服为什么她心里只有你，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凌辱她，让你知道，这个人是我的。”说着，他只觉得越发气愤，生出杂念。竟想要辰月亲手断送方家的香火，便去找来石头，塞到辰月手里，指着方絮，说道，“二选一。”

辰月一个劲摇头，对嘉月说：“你为什么要逼我？嘉月？”她看着方絮，看见他脸上从容，仿佛知道她下不了手，他也知道，嘉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辰月爬起来，又把石头放下，跪倒在嘉月面前，给他磕头。她的头磕在床板上，发出声响。每一个响头像狼牙棒，捶打在两个人的心上。蒋嘉月半蹲下，捏住她的脸，才发现，她的些许发丝因为泪水而粘在脸上，尽显疲惫与苍凉。

嘉月吻上她的白唇，闭上眼睛，他享受也珍惜与辰月待在一起的分秒。他心里头也不好受，他笨拙，他觉得在方絮面前凌辱辰月，是宣誓主权的方法，让他知道二人已经有夫妻之实，好让辰月与他都断了念想。他顺着她的唇，吻上脸颊，以及受伤的额头。

“夫人。我知道你不愿意伤害他，我也无心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说无所谓你心里是谁，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话，我也渴望住进你的心里。”嘉月一把搂着她，竟像婴啼哭，“辰月，我好羡慕方絮，羡慕他欺负了你，还能住进你的心里。”

“辰月，你知道吗？没有你我真的一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有你，我连吃饭都没胃口。”嘉月解开方絮的穴，后退几步，二人相对跪着，他朝她磕头，笑中带泪，说，“错了时间也无妨，对面叩首，也算夫妻对拜。”

辰月从床上下来，脚步不稳，还是走到他面前，在他的面前跪下，说道：“我夏莺时，愿与你三叩首，也算成了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我等你，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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