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谣言（12）

蒋辰月生性不软弱，却也怕死，听蒋嘉月这么吓唬自己，也难免害怕。再者，蒋嘉月也不算吓唬自己，早些年，就总会听见人说这里面的豺狼虎豹就爱生吃人肉。

“哥，你要带我去哪里？”蒋辰月问他。

蒋辰月得不到他的答复，只是被他强拽着继续前行。她乖乖地不再挣扎，好一会儿，才开到一个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这儿竟然有一间房子，房子周围种满梨花。她满心欢喜，却不敢再前进。

蒋辰月只感觉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看着蒋嘉月走过去，打开门。须臾他从里面抱出一个孩子，一个两岁的孩子。

“这是？”蒋辰月疑惑看着这个孩子。

“是方絮的弟弟，他的亲弟弟。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我们蒋家也这么认为。你知晓，生而不足周的孩子死亡，我们都是丢弃的。那时我与堂姐来此碰碰运气，看看这个孩子，便听到哭声，我与堂姐便心软救下了他，安置于此。由丫鬟们日夜照料，现在已经会讲话了。”蒋嘉月摸摸他的小手，把他的小手送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拍打，“叫姐姐。”

“姐姐。”方柳口齿不清地说道，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如鸣佩环，她露出恬淡的笑容。

蒋辰月并未发觉蒋嘉月盯着自己，此时蒋嘉月盯着她两眼弯弯，弧度恰好的嘴角。使得他心儿荡漾，涟漪泛泛，弦儿无风自弹，弹奏着爱的曲调。

“我可以抱抱他吗？”蒋辰月伸出小手，接过方柳。

“多年后，我与你也会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我会跟他哥哥有，不是你。”蒋辰月平淡说道，“你是我哥。这兄妹成婚，也是表兄弟，堂兄弟，说是个亲上加亲，那你我同父同母的，可不能这般，这般乱了规矩。”

“同父同母也没有血缘关系。夏莺时，你到底爱他什么？”

“夏莺时哪里会爱他？夏莺时早就死了，一个死人怎么去爱？”蒋辰月说话依旧平淡。她现在做事尽量学会冷静，沉着，她不会再当时一样，情绪上来便大喊大叫。她会隐忍，她会跟更早的时候那样隐忍，她终于也没有跟初进蒋府那样把自己当成蒋府之人。

“莺时死了。”疑惑而又肯定，蒋嘉月不想在方柳面前大发雷霆，“莺时早就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人是我的妹妹，蒋辰月。”

“是啊，哥。”蒋辰月用自己的小手戳了戳方柳的小脸蛋，“我跟他哥以后也会……”

“栀子姐姐，把他带进去。”蒋嘉月对面说道，刹那，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她现在正在照顾着方柳。

眼见着方柳被名为栀子的丫鬟抱走，心里头难免失落。

“莺时，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如果说你一直念叨着要嫁给方絮是因为他是第一人，那么……”

“我说过，莺时已经死了。”

“她就在我眼前。”

“她的模样在你的心里，天地间，你眼睛所能见处，皆为夏莺时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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