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我的手道:“你便在此,我去拿些药来替你包扎。”也不容我多说便又走了。
我原地转个圈,再往哪里走又撞了什么,一时间我竟迷糊起来,自己的房间该往哪里走的?明明是往左,却总是撞上什么,往右,又听得水声,不敢再往前,只得退回到小亭里坐了。
坐了半晌也不见她来,又有些无趣,便依着亭柱坐着,抬手接了些雨水在掌心里喝了,不时竟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几时,忽觉有人拍我,忙张开眼睛,忽又想起自己看不见,便问是谁。“你怎坐在此处睡了?”是柱子。
我吁一口气道:“我坐在这困乏了。”
“那怎不回去睡?”他又问。我笑笑道:“一时摸不清方向,找不回去了,唉,全然成了废人!”
“你这手又怎么了?哪里划了伤口来?”他忽地拿起我的腕子问道。
“哦,那时碰翻了茶碗,不碍的,倒是不知道这茶碗贵重不,到时问问青莲,赔她银子。”我还是笑着,柱子便拉扯着我回了房中,让我稍坐,片刻再来时,身后跟着一人,听脚步声,应是青莲。
“我走时便央你让人看她,我回来时她便在亭里睡着,手上也有伤,青莲姑娘自有事务繁忙,便也可让人来看,若是办不到也便与我说了,我不出去便是。”柱子一面说着一面坐在我面前来拿了什么给我擦手。
“哎,莫要怪她,她回到庄上来,她爹自然要与她说话,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自己废物何来怪人?青莲姑娘莫要听他的,你柱子哥向来如此,说话也不懂拐弯。”我向一旁说道。
“我便是故意让她伤着的又如何?也是她应得的!你倒是应学他说话直接一些,也不必成了这样。”青莲说了一句转身便走了。柱子听她说罢也叹了一声,还是低头给我上药,我想了想便道:“我若是再也看不见了,不如,回了山上后,你来当大当家如何?”
“什么?!”柱子惊问我一句。
“我看不见,也是诸事不便,不如你来做大当家,我每日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管我口吃的喝的便是,这山上一干琐事全交由你来管可好?”我望着前方一片黑暗道。
他发了半会子呆又低头拿布条给我缠手一圈圈地缠着道:“我哪里做得什么大当家,况且,谁说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我这半日便四处去打听哪有会施针会医眼疾的郎中,那庄主说要找人医治也是靠不住,这临安城甚广,只这一片便有几家医馆,却是都不会施针,我与他们说了你的病情,也说需得用施针化淤方可。我们全会想法子给你治伤,休要再提让我当大当家之事,我才来多久,便让我做大当家,一山的兄弟怎会服气,那大当家是你,便是如何了是认你的,就算。”他顿一顿道,“就算你再看不见,有这些弟兄在旁,也不能让你受了损伤,休得再提。”这些日子来,第一回听他说这么多话,倒是难得。
“我只说万一,到时,便让你当,老子的话你却是不听了?”我一拍他的肩头,他转身收那些药一面道:“我便是不听你又如何?砍了我的头去?那也随你!”说时便走了。
我怅然坐着,还是觉得口渴,起身去桌上拿水,他便又起来,几步走来让我坐了,便倒了水来给我,我一口气喝光又支着杯子,他奇道:“你如此口渴,到现在便是没有喝水么?”说着又倒了一杯。
我点头道:“不是说了,找不回来么?”我又饮了一杯这才不渴了,抬手抹嘴时才察觉手掌上被厚厚圈了一布条,便失笑道:“你将我的手缠的这么厚作甚?筷子却都拿不得了。”
“便应将你都拿布缠了,省得我不在时,你又撞了哪里。”他接过杯子放在桌上道。
“那你便一直在就是了,给我端茶倒水喂饭洗脸,好生侍候我,嘿嘿,我也当个大爷。”我去拍他,被他躲了将我的手轻轻放在一旁道:“当心伤口又破了开来。”
“不过被那小瓷片划破一点,哪有那么当心?”我甩甩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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