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此五里之外有一伙土匪,数十众人,总是欺扰附近村落,我与兄弟们在此打猎为生也时常受他们滋扰,初时也与他们斗过几回,胜负不分,后来,他们又四处招兵买马,缕缕进犯,也都被我们打退,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便与兄弟们相商去偷袭他们一次,但我娘又恐我有闪失,便想着再搬去他处安家。”
言罢,老妪便搬了小桌出来放在我们面前,儿媳妇端了碗来放着,老妪便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下之大,终归有我们落脚之处,何必又凭白的拼了命去,我便只有你一儿,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和你媳妇如何过活?来,先吃饭,休要再提此事,我也与村长说好,他家小果会去先打探地方,找好了,咱们便动身。”
老妪将碗递给我,她二人也坐在对面,章方只是哎哎地应着,却是一脸愁容。
我本想说只是一味逃脱,便是走到哪里都要受欺辱,但又不得不顾及老人家的想法,便不作声,只是吃饭,一碗饭并未吃完,便听有人跑来,一把推了门急道:“章大哥,快,那伙人又来了,这回来的人更多,怎么办?”
章方放了碗忽地站起,我们也一并站起,章方对我们道:“你们便先躲藏起来,我去看看。”老妪忙道:“我儿切切当心,不可莽撞行事。”
“娘,我知道,你们先回屋藏身,我不来你们切不可出来,兄弟你也一起躲藏。”章方说着,我却道:“我与你同去看看,兴许能帮上忙。”
“你受伤未愈,不可乱动,这伙贼人不过便是前来滋扰,我去看看,并不会动手的。”章方道,我一笑道:“既不动手,便更不必担忧什么,我卧床许久,便活动活动,休再推辞,一同去吧。”说时我便先行往院外走,也觉得行走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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