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走到时天色已然暗了些,我们停在村口时,我让他去捡块石头来撕一块衣裳布包裹了拎着先行进屋,便说杀了鬼见愁了,还砍了他的脑袋来,我们会见机行事,保他一家老小平安便是,他闻言又要下跪被我扶起催他快进门,他的小儿便留在院外。
那院里倒是亮着灯火,柳屠夫抱着那块石头走了进去,我便跃上墙头向里张望,院中无人,只在正房里看见半个黑影,却是看不出面目来,只见柳屠将那包裹放在门旁说这是鬼见愁的人头,那黑影闻言意是呆了一呆我听他说了一声:“你,真把他杀了?”而这声音细柔,听着竟像是女声。
此时,我偷偷走到院门处,向里看时,这才看清,屋里一侧的炕上挤坐着几个人,那黑影正弯腰去看包裹,莫老头自脚边拿起一根扁担来,在手里颠了一颠便往屋中甩去,那扁担呜咽一声,撞碎门扉直撞翻了那个黑影,只听他哎哟一声便倒在地上,刚拿在手中的包裹也咚地掉在地上,他低头一看,却是块石头,而我已然撞入房中,一把刀直往他的面门处刺去,他原地一个翻身向后退去几步,便撞在墙上,再退无可退,我的刀尖已然指向他的眉间,他却高喊一声:“鬼见愁,是我!”
说时,他抬手扯去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女子的面容来,这张脸虽是清秀,但与山上的两人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些,在她的面颊处还有一块黑印,此时她正望着我说道:“鬼见愁,你不记得我了?”
我收了刀,凝视着她,身后莫老头已然将那一家老小带出门去,柳屠夫也跟着出去了,莫老头见我们应是相识便在一旁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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