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一个山贼匪类,明明是想欺负我的女儿,却反而来毁她名节,明明是你见色起义,却来诬告她,大当家的,你可要明断啊。”村长夫人瞪着眼睛说着,一改白日里的温顺,村长只是握了拳不说话一声声的长叹。
“可是明明就是她让我找她的,不信你问她!”赵起山跳起身来喝道,吓得村长夫人和秋儿后退几步,村长夫人道:“你,你欺负了我的女儿,怎么,你想要杀人么?”
秋儿自她娘怀中转过身带着哭腔道:“我是约了你不假,那是想让你帮我抬一抬我的桌子,早些时候,我与你饮酒,又与你聊得来,我还想将来与你结为兄妹,日后,你便在村里长住,可以相互照顾,谁知道,你竟然对我起了歹意,我看错了你,你毁了我的名节,让我日后怎么做人哪,我不如,娘,算女儿不孝,先行别过了。”说着便挣开村长夫人的怀抱直直往花台上撞去,一旁的样子见状上前一步将她捉在手里,她只是抬手抹泪哭的悲惨之极。
赵起山看着她又回头看我,再去看张猛等人道:“猛子哥,我,我真是冤枉的呀,她,她害我呀。”
村长夫人几步奔去将秋儿揽在怀中也与她一起哭嚎起来,此时院外已然有人被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吸引而来,紫婷她们也推门而入,皆被眼前景致吓了一跳,纷纷走一我身边来看着,又低声问锦儿是怎么回事,锦儿将此事与她们小声说了,她们一个个都不可置信地对视着又看向赵起山。
张猛也听了一遍赵起山的话,便向我走来抱拳道:“大哥明鉴,起山兄弟平日里虽然总是大大咧咧的,但绝计不会做也这等过份之事,更何况将来还要在此长住,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再没心肝也不会犯这样的傻。”
赵起山也向我拜来,村长长叹一声道:“我便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如今却受这样的委屈,可如何是好呀。”说着捂着脸蹲下身去,村长夫人也搂着秋儿哀号道:“我可怜命苦的女儿啊,人家有人撑腰作主,咱们穷苦人家,谁给咱们作主啊,不如,娘陪你一起死,也好有个伴儿。”
此时院中里里外外的便都指指点点道:“村长一家对他们那么友好,却糟如此横祸,好好一个姑娘家便就此毁了,哎!”“你小声点,人家是小常胜山的,当心砍你的头去。”“可惜了一个姑娘,这要是寻了死,村长可怎么活呀。”“是啊,姑娘家最重要的可是贞节,这下全毁了。”
“既然如此,便让赵起山在村长家做苦力,好生照顾村长家中一切生计,若是村长不弃,全把他当成义子,由他将你们养老送终,可好!”我思来想去,想了这样一折来便问村长。
村长张一张口正要说话时,村长夫人便向我哭诉道:“大当家说的什么道理,他欺辱我女儿,毁了她的名节,拚命让这凶手留在我家里过日子,这不是往我们一家人心上扎刀子么?大当家果然还是要偏袒自家兄弟的,我们穷苦百姓的命便如草芥一般,任人贱踏,哎哟,我可怜的女儿呀,这世上,真真没有活路可走啊。”
我闭一闭眼睛,抬手捏捏鼻梁,翟三道:“便让他做你家长工来赎罪又有何不可,你这妇人也好生刁蛮!”“她能半夜让起山兄弟进屋,说明她对起山兄弟也并不讨嫌,坏事也未尝不能变成好事。”柱子言道,此时秋儿突地对村长夫人道:“娘啊,他们便都是一家人,怎会为我申冤,怎么说也全是我的不对,我就此别过爹娘,来世,再给爹娘做女儿吧。”说时又要挣脱村长夫人去寻死。
“那么你们说,要如何是好?”我问道。
村长夫人闻言道:“这事公与不公,全看大当家的作为,我们穷苦百姓哪里敢多言?不过一条贱命,只是这心口里的委屈得不到昭雪,将来也是做个冤死的鬼,也少不得去请大当家的做主。”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辱人女儿,也如同伤人性命一般喽。”不知谁在院外低声说了一句,就此,院外的人们就都一言一语叫嚷起来,口口声声要还秋儿姑娘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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