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至情至义身先死 (2-2)

“你每刺她二十刀，我便送你一锭银锭子。”我又道，还是看着他，这一回他并不向我看来，泪水汹涌喃喃地对姜老虎道：“大娘，我自小无爹无娘，一直讨饭，偷东西过活，从未想过，我有生之年会吃到一顿饱饭，会有新衣裳穿，自遇到你，我便能吃的饱，穿的暖，也有人会怕我，还有人拜我当大哥，若不是你，我大冲此生可能永远只能当个人人脚下踩着的废人！将来在何处死了，也无人过问。

“大娘，我跟了你却从未后悔过，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许是有一日，我们都将落个悲惨下场，但是大冲并不后悔，只是能与大娘在一起，便是死，也是快活的，哪怕你想我死，大冲也绝不皱眉，鬼见愁所说之事，我也知道是真的，可是我想，那便不是你的真心，你只是想借我之死来杀她的，我便这样认为着，大娘，我想活，我想好好的活，便是没有大娘你在，我也想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孩儿，好好活一场。

“可是，若是没有大娘你，我大冲独活又有何意义？身边的人不是大娘，我岂不又成了孤儿？我曾一人独活，与你相伴多年，再独活，恐怕会很难了，而大娘你也是一人，万一你也活不下去，在下面，也好有大冲伴你同去地府便是，大娘，大冲便先别过了。鬼见愁，嘿嘿，你休要调拨了我伤我大娘，你这如意算盘要失算了！”说时调转刀头猛地刺入自己喉头，他大瞪着眼睛呃呃地发了两声，便慢慢向后倒在地上，面前的姜老虎忽地嘶哑地喊了一声：“大冲！大娘对你不起啊！”但大冲已然倒在地上，却是不知还能否听到她这一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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