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坟园一旁堆着些木头,被砍成一段一段,本来是要做围栏的,却始终没动,便一直放着,木头有一抱粗细,我上前试了一试,柱子与翟三跑来便要帮我,我摇头道:“她让我扛,便是只让我扛,你们休要帮我,只是,帮我放在肩上便可。”翟三忙道:“这木头如此沉重,你一天也未吃什么,哪还有力气扛它?大哥,我们众兄弟受你恩惠不浅,如今,便豁出这条命去不要,便宰了她,也不能眼看着你受她欺辱。”
柱子看着我皱了皱眉道:“三哥所言极是,我们相识一场,你救我多次,这一回,不如就跟她拼一场,我们便是被那蛊虫害死也值了。”
“你们都住口,休要再胡言乱语,我当年受到的欺辱比如今要胜之百倍,那时,没有你们相助,我支身一人,也曾走投无路,却从不曾放弃过,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要活着,总有一天,让那些欺辱我的人加倍还来,今日吃的这些苦又算得什么?你们休要急燥,且忍耐着等待,我鬼见愁当年吃了太多的苦,如今,也实不该再受一茬,不出几日,定会拨云见日。”他们相互对视着也不再多言,将那木头往我肩上轻轻一放,我立即紧紧皱着眉头侧了侧身,他们忙放下木头,我拨开衣领往肩上看去,难怪一碰会疼,原来是方才抬了数十趟土,双肩皆被磨破了皮渗出血来,翟三去找了条手巾来折了按在我的肩上,先与柱子抬了木头走到前院拐弯处这才轻轻放在我的肩上,并在一旁托着等我走到草棚前时才慢慢放了手蹲在地上去假装弄土,如此几趟,两边的肩膀便再不能碰触,那破了的皮肉已然是血肉模糊了。
此时,姜老虎又在屋里叫嚷着让我去倒了她的洗澡水。我应着便往屋中走,推开门时,却看见姜大娘只穿着一件薄衫,大冲也只是下身穿着裤子坐在桌旁,头放在姜老虎的腿上,后者正给他掏耳朵,他不时去抚姜老虎的腿,便被嗔打一下。
我假竟不见,用木桶去舀浴桶里的水倒出去,如此几趟才将水倒空又将浴桶拖出,返身关门时一眼看见那只银铃正放在门侧的桌旁,我却并未去碰转身走了出来,因为我看见那银铃与她白日里手中所持的并不一样,这个银铃更小一些,铃身上还有个小坑,应是曾掉在地上摔过。
我退出门来,便听姜老虎说道:“你便在外面搭花棚,我若叫你,你要随到,否则别怪我让你的兄弟们疼这一夜。”我又忙应声这才转身去,众人又帮着去搭花棚。
翟三去后院悄悄地烧了饭菜让我躲在墙角去吃了些,药婆给我的肩上敷了药,又煎了些药来让诸人喝了些,说是她当年跟人学的驱蛊虫的方子,也不知道对付众人腹中的那蛊虫是否有效。
我自在一旁歇息,众人快速地搭着花棚,屋里的灯便熄了,柱子让我依着墙打个盹,我也是累的很了,依着墙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但是当我听见姜老虎第一声喊我时,我便已然跳起一面应着她便走到窗前,她说要喝水,我说这就来。翟三已然拿了一壶水来给我,我转身推门将茶送进去,又看见她与那大冲同睡在一张榻上。
她见我进去,便起了身,大冲转过身便继续打鼾,她走到桌旁来拿了茶杯倒了水,刚饮了一口便卟地吐出来抬手将杯中的水往我身上泼来,我随意躲闪一下,那水便落在我的手腕上,立即红了一片,她大骂道:“这水如此烫口,你又是来跟我使手段的么?”说时又将那水壶往我身上扔来,水壶落在地上摔个粉碎,热水便也泼在我的身上,我忙抬手去抚也被烫的直皱眉。
“我绝非有意,再去倒来便是。”我忙道,却眼见她回身去枕下摸那银铃,我心中一急,也随即扑上前去,果然她的手指前方便是那枚真正的银铃,我反手握了她的手腕向后一翻,另一只手就去抢那银铃,而此时,大冲却转过头来,半张着眼睛向我们看来,姜老虎急唤一声:“快拿铃。”大冲还未完全清醒,揉着眼睛问了一句什么?我趁他未反应便回手将手指往姜老虎的双眼前去刺,她本能地躲闪,而此时的大冲也醒了一半张大了眼睛,抬手拿着枕头向我打来,却将枕下的银铃带起,那银铃划空而起向着我的身后便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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