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路顺着马场便到了河道旁,再往下没跑出几步,便看见一人正站在河岸旁,河道里正停着一艘小船,他弯腰正在解绳索,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袱,我自马上跃下大喝一声:“你给我住手!”
他猛地起身转过头来看,我几步上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领怒喝道:“我拼了命救了你,你如今却要不言不语地走么?连句话也不留,你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场,你这么一走之了,岂非太不仗义了?你当我鬼见愁又是什么人?”
他低头看看我发了会怔,这才轻声叹息一声道:“是你说与我再无瓜葛,我留下又有何用?”
“我那么说,也无非是听你要与杜珞芳成亲,从此后,是这马帮的人,且还说再不回小常胜山了,我才说出那番话来,又有何错?”我放开手道。
“我,我以为你也许会嫁了杜珞英,所以,我又何必回去?况且,我本是上山与你讨债的,如今我已然无债可讨,又何必再跟着回去呢?”他看着我问道,我一怔,立即向他看去,道:“老子救你就无须回报么?”
“可我也救了你,不是两相抵消了?”他又道,我一怔,这才想起徐珂那枚飞镖险些要了我的命,当时是他将我一把扯开,否则,我必会被再穿出一只眼睛来。
“你,你这是要跟我算账么?再说,你师父还在山寨里,你便不管他了?却要让我养活他?”我抬手指向身侧,他摇一摇头道:“我自会写信给他,告知我的行踪,让他早日下山回京城去,莫再拖累了你。”他望向河面,看那河水默默逝去。
“那,你便是去意忆决了?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你了?”我看着他的侧面问道,他垂了垂眼眸并未做声,我却也有些黯然,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他本不是我山上兄弟,正如他所说,他姐姐的命在这些日子里已然被这来来往往的相杀相欠中抵消了不下数次,如今,我又该拿什么来让他继续留下?他既不欠我,我也不欠他,又如何还能挽留他呢?我若只是霸道无理地强行留他,也必是让他笑话,我一个堂堂山贼头子,还能怎么做?
“你便没有其他借口让我留下么?”他见我沉默无语,便扭过头来问了一句。
其他借口?我能有什么其他借口?说那片菜地没有他浇水,菜会枯死?说他的那班兄弟没有他在,会悬梁自尽?说他师父不见他回去会郁郁而终?
“原来,是没有。那我便自在天涯,终要与你,再无瓜葛了。”他长叹一声又别过头去。
“我……”我抬头看看他一时说不出来,虽在内心也如这河水一般横冲直撞的叫嚣翻滚,却是说不出来,原本以为自己这张嘴向来能言善道,可是此时,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我想让你留下,这几个字我如何也说不出口来,一双手握紧了又放松又握紧,手心那还是缠着的布条也被我这一握一松的弄开了,手心的伤口也给又弄出血来,他见状向我走来,抬了我的手腕将掉下来的布条又重新缠好道:“当日我便不想让你伤了你的手臂,可是,你却又将手弄的鲜血淋漓,日后,你需得好生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弄得自己一身是伤,又如何护那山上的弟兄们?总也让他们挂念。”
我抬头看着他,看月光从河面上反射来照着他半侧脸,他一张冷峻的脸上却好似被罩了一抹温情,他垂着眼眸,认真地给我缠着手上的布条,我这才道:“一直以为,你会真的去娶杜珞芳,所以,心里总是有着些不满,我总也觉得,她配你不上,我认识她时她便喜欢跟其他男人乱来,你若娶她为妻,日后,恐会让她欺辱,但见你一心不改,心里好生恼火,才说了再无瓜葛的话来,但是方才看见她要嫁的人不是你,是那个大石头赵墨,才觉得,原来,你还不至于那么倒霉,你,总得找个专心无二的人才般配。”我忽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后便在心里打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娘的扯什么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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