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桌上,那眼泪竟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不止,当初我被绑在郑阁士院中的密室被打得皮开肉绽时,也不曾落下半颗眼泪,而今,我只觉得心窝里极为疼痛,越哭越痛的厉害,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为什么哭呢?因为谎言和现实如此明显的对绝,一个说要对我好的人,因为一万两黄金弃我而去,一个要与我跳崖的人却要跟只相识一天的人成亲,我却什么也不是了,究竟是我太过于相信,还是,我依旧没有看透这人性?是我太愚蠢么?是的,是我太愚蠢,太过相信看似真情的谎言,我还是个山贼么?跟那些村妇有何区别?想到此处我又开始大笑起来,人人都在作戏,只有我才当了真,我才是那个天字第一号大傻蛋!
此时,我忽听院外脚步杂乱,我抬了衣袖拭了泪痕这才起身出了院外,一出院外便见有人往外走,我挡下一个问道:“出了何事?”那人抱拳却是马帮的兄弟,对我道:“有人闯营,帮主让我们守门他随后会来。”言罢转身跟着其余的人都往外走。
我站在门前向着那大院看去,此时解虎与其他三个兄弟也向我跑来,跑到近前对我道:“大哥,你原来在此,听说是珞芳那小妮子的未婚夫找上门来,说小妮子私下退了婚,可把老爷子气着了。”
“退婚?”我问了一句,他立即点头,而身后,杜帮主已然带着几人往外走去,我们便也跟在其后。
走了门楼前便已然看见门外有一抬轿子,四周有数十人举着火把,腰间别着长刀,帮主走到门外笑呵呵地说道:“亲家,怎么这时候来了?快下轿进院来。”
此时从那轿中出来一个人,一副白面皮,穿着丝锻衣帽,看见帮主却冷着一张脸道:“不敢,你们马帮人多势众瞧不上咱们,咱们也不必自取其辱,我就是来问问,你们马帮有何了不起,竟然私自取消婚事,是看不上我儿,还是看不上我银号?你们自是买卖做的大了,眼里也看不了我们小小银号,倒是又挂上了更财大气粗的别家了?是谁家,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心悦诚服。”
帮主忙道:“哎,亲家何出此言呢?我们哪有什么别家?全是小女胡闹,我并不知情,息怒,息怒!退婚之事全是误会!”
“误会?我们晌午收了她托人送来的退婚书,写的明明白白,说她已心有所属,不愿与我们结亲,便就此作罢,各奔前程,以相互误了终身,这墨迹未干,何来误会?”说着自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帮主,杜帮主伸手接过,紧皱着双眉将那封信看了一看,立即转身吼道:“芳儿何在?快来见我!”可是喊了数声并未有人回应,便又喝道:“全给我去找人,见了她给我绑回来!”有人抱拳称是便四散着去找人,解虎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柱子哪去了?怎么也不见他?”
人群中也不见柱子,我心中一场石头已然压在心口,轻声对他道:“恐是小妮子便是因柱子才写了那封信,两人,恐怕已然远走高飞了吧。”我说着此话,心中虽是一万个不想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也许他们已经过了渡口。
“什么?!柱子和她?不不,绝不会,柱子怎会喜欢那个毛楞丫头?”解虎道,我看看他苦笑道:“人总会变的,谁能例外?”此时身后跑来一人,是杜珞英,他在帮主耳边低语几句,帮主脸色一变随即向我看来,便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再转身时还是赔着笑道:“这丫头许是一时贪玩,不知跑哪里去了,走,先进去喝几杯。”说着要去拉亲家,那老头一甩手道:“不必了,你们若要退婚,也不是不可,明日一早将定银全数送回,咱们便两不相欠,从此各自婚嫁便是,我们封家,何时会怕娶不到个儿媳妇儿?哼!那些达官贵人每日都要将门坎踏破想要与我结为亲家都被我拒绝了,你却目中无人,瞧我不上?你们能与我们攀上亲家是你们的福气!好好想想明白,若还要想结亲,下月初十便把女儿送来!”言罢一甩袖子上了花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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