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晌时,下山采办的兄弟们抬了几坛酒和一些熟肉上来,将东西放在厨房对我言道:“我们便按大哥吩咐,一路嘻嘻哈哈说着兄弟办生辰宴之事,路上也有人听个清楚,还遇上了威远镖局的几个小哥,本说要一起来庆贺,被我们劝了,镇上有些人便知道咱们山寨有喜事。”
我点一点头,将找回的碎银子让他们分了将来买酒也好赌钱也罢,他们谢过我便又去看翟三他们。
一直到半夜时分,又有数人被染了七香毒,而马尿业已用完,山下又有人来报,说老秦几人也有了迹象,我顿时愁肠百转,却无计可施。
我依然坐在草棚下,锦儿也去帮忙,解虎不让他靠近,锦儿来说解虎也是快要倒下去的模样,身上也显了红黑斑点,而其他几个哥哥并不清醒,却也不见那毒变得厉害,赵老头来给我做了些吃食又去熬了汤药来让我吃了,想让我回去歇着,我却执意不肯,不等郎中回来,我又怎能睡得下?
“大哥,我们回来了!”这一声将我惊醒,我这才发觉自己是睡倒在了草棚下的桌案旁,忙抬头看,却见闷子和三个兄弟一身伤痕累累,一而扶抬着郎中与另一个身材极瘦的男子。
郎中身上也受了伤,那男子一边胳膊也有刀伤,我起身相迎着问他们出了何事,闷子急道:“幸亏大哥有先见之明,我们回来之时正是在路上遇到埋伏,十数人拿刀想要杀了我们,被我们拼出血路来躲闪过了一路回了山寨来。”我见他们回来,心里也才松宽了些,郎中引荐道:“这位是我山寨的大当家,鬼见愁,这位是我的师兄,非云子,是在一个道观里落脚。”
郎中的师兄向我打个揖算是行礼也不多言,问了伤者何在,便大踏步地走了进去,郎中也在后相随,却转身让我们止步。
我便守在门外远处,锦儿搬了长凳来让我坐了,片刻,那非云子与郎中走出道:“此毒实属毒辣,天下能解之人甚少,贫道也算一人,此时天光正好,请几位小兄弟与我去山中走一遭,采些只有在此刻光景才能采到的解药。”说时,锦儿便自告奋勇去后院拿了竹蒌和砍刀,又有两三个兄弟要一起前往,便又下山去,在走之前,非云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白瓶来,那小瓶也是晶莹剔透,看上去也是上等货色,他将瓶口打开,自里面倒出一些药丸来与郎中道:“这是我在观中炼制的一些保命丹丸,化在水中与他们服下,我去去就来。”言罢这才转身去了。
郎中也不顾身上刀伤,转身拿了茶壶将丹丸在里化了分倒在几个碗中,又让剩下的快送下山去让其他弟兄们服了。
我接过一碗也不顾人劝阻,推门而入,先是给翟三喂食了一半,又去给柱子吃,此时,柱子脸色发灰,双唇发紫,慢慢地张了张眼睛,见我坐在他身畔给他喂水,便喃喃道:“此毒传染甚急,你快些出去罢。”
“少废话!快给老子喝了,郎中的师兄来,你们便是死不了,活着,在这山上,就得听老子的。”我说着,只拿木勺给他喂进嘴里,他便一口口地喝,而我端了碗的左手只得放在腿面上,不然手颤的厉害,怕没有喂他多少,便都扬散了。
等给他喂完,我这才转身往外走,又坐在门外直喘,又看向石洞,盼着那老道快回来,郎中这才得闲拿了药箱来给闷子他们止血包扎。
我只觉得双眼要望穿了那石洞,老道才急急而回,锦儿跟其他弟兄身后都背着重重的竹蒌走来,那些竹蒌中便是一些如同鸟尾一般的红绿草,老道言道:“此物为乌厥,能解百毒,再加之我独家研制的丹丸,他们身上之毒在日出之前便能化解。”说时手下便将那叶子摘下,郎中拿了药杵来将其捣烂,与郎中将草浆去涂抹在伤处,分出一些又送下山去了。
解虎染的轻微,只在双臂有些,涂了之后只觉得麻痒,一个时辰后,那黑色便转为红色,又从里面流出血水来,并有一些细小的黑点一并流出,而手臂上似有一层黑色细沙也在慢慢地浮起,用手一搓,便成了泥垢落在地上。
郎中出来一脸喜色向我禀报:“大哥便可放心,兄弟们便是保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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