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辗转反侧 (2-1)

重生前她后来太快沉醉于与风锦寒的浓情蜜意中，才会对周遭发生的变故视而不见，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局面，生死的教训在重生之后时刻提醒着她，危险永远都在暗夜中蛰伏，活着一天就永远不会消失。

没有等到风锦寒，苏九九回了客栈顶层，偷偷查看一下林铃儿和无缺的状况，林铃儿并没有在自己的房中，连塔娜都不在，看来是为了方便照顾两位小姐，三个人都挤在一间屋子里了。

不出苏九九所料林铃儿和无缺还是挤在一张床上，塔娜在一旁的躺椅上支了棉被，再往林铃儿的内侧看去鼓鼓囊囊的被子里却没有无缺的身影，苏九九吓了一跳，进而想起，风锦寒的人在客栈中也有埋伏，不可能无缺走失了也没有声音，那么无缺应该还在客栈中。

顶层的拐角处有一个窗户，无缺正倚在窗台出神。

“夜里风凉，稍坐一会而就回去休息吧。”

无缺回身看见苏九九，微微屈膝要行一个礼，苏九九虚扶了一下，“你身子弱，不必讲究这些了。”

无缺也不坚持，对苏九九报以一笑依旧倚在窗台上，“好久没心情看这么美的星空了，白天里睡得多了些，夜里有些睡不着了。”

“凌小姐在这里等程轻一会儿。”

没过多久，苏九九拿了件厚实的外衫来，递给无缺，“凌小姐且先凑合着披上，程轻带凌小姐去个地方。”

无缺有一刻的迟疑还是选择相信苏九九，“有劳程公子了。”

“得罪凌小姐了。”

苏九九架住无缺直接从窗户口跳到了屋檐上，无缺面色冷静，山贼窝生死走了一圈倒是更加沉稳了。

接着这个屋檐做跳板，苏九九带着无缺轻巧的飞上了屋顶，苏九九稳稳站住，架着无缺也稳稳站在屋顶。

“此处看星空更明亮一些。”说完了，苏九九就自顾自的躺在了屋顶倾斜的瓦片上，不用抬头直直的望着就是星空。

无缺并没有选择和苏九九一样的姿势，她依然动作优雅，，长衫几乎拖到无缺的脚踝，也丝毫不显得邋遢，她把它反折了一下，垫在身后坐在苏九九的身边和苏九九一样看着星空，很平静。

这让她想起年幼时母亲会抱着她坐在庭院的桂花树下，摇椅轻轻的晃着，母亲说天上的星星是众神的眼睛，他们见证着人间的真善，也审视着人间的丑恶，而众神会保佑像她一样善良的姑娘。

母亲的话并没有让年幼的无缺有被保护的感觉，反而让无缺愈发的对天上的星星感到害怕，那么多的眼睛都在偷偷的窥视着自己，小小的年纪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无缺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母亲的摇椅还在悠悠的摇晃着，桂花从树上悠悠的飘落，她安静的睡了过去，梦里满天的星星变成了散落的桂花，甜香幽幽的钻进她的鼻子里。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无缺对着星空，“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是众神的眼睛，他们审视着人间的真善和丑恶，所以他们会保佑善良的人们。”

“没有听过。”

“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如果是对于你，我倒是愿意选择相信。”苏九九的嗓音在广阔的夜空下更显清冷。

至少无缺这个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人还能活着和她在屋顶看星星，应该是众神对她的恩赐了。

苏九九并不觉得她对这一切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也许从在流光边关第一次见到无缺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在微弱的转变了，也许真的是命运重新建立了苏九九生命中的连接，也许是无缺口中的众神让无缺此时此刻能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善良，多么遥远的词汇，从背负起荣国公府的重担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善了。

“程公子错了。”无缺说道。

“有些恶为是掩盖不了为善的本质的。”

苏九九似乎知道无缺心中所纠结的是什么，无缺看看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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