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表哥最在行了,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可是,为何偏偏在胜利之际,粮草久久送不过去,说是遇到了劫匪,但是护送粮草这种大事,应该派重兵护送,当初为何只有一小队人马,即使是兵力不足,也应该派武功高强的人去,为何轻轻松松就叫人抢去粮草,何况盛乐一代一向安稳无事,为何就那么巧,偏偏在那时就出现了劫匪,抢去了军粮。
抢劫军粮,这么重的罪名,什么劫匪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劫。
李长乐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拓跋焘忌惮叱云家已久,担心叱云家功高盖主,上一世,叱云南年少之时便征战沙场,以血肉之躯为国家驱除鞑虏,捍卫疆土,到头来,不也还是抵不过君王的猜忌,招来杀身之祸。
叱云家世代忠勇,用鲜血为大魏捍卫疆土,到头来,父子二人,竟都死在了皇帝的猜忌之下,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李长乐:偏偏又为何,舅舅战死沙场后,不过多久,新的粮草就又送达。
李长乐:当初圣上的旨意,无人敢反驳,我们也从未想过这些问题。现在看来,一切都太过蹊跷不是吗?
李长乐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彻底让他们清醒。
叱云柔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茶杯,指节泛白。
叱云南失了魂一般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李长乐:如今,表哥年少成名,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圣上可会放心?母亲,表哥,我们必须早做打算,万不能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叱云柔:长乐说的对,是拓跋家先对我们不义,那也就休怪我们无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取而代之。
叱云柔叹了口气,拓跋家,的确不值得他们叱云家的效忠。
叱云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叱云南,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李长乐:表哥……
李长乐紧紧的握着叱云南的手,想以此给他安慰和鼓励。
叱云南:长乐,待我君临天下之日,就是我娶你进门之时。
叱云柔:不可,你们的事,还是早早定了才好,太子妃娘娘认定了长乐会是未来的高阳王妃,想来也是存了拉拢南儿的心思,若是圣上一纸婚书,即使南儿以后登上帝位,长乐的后位也名不正言不顺的,倒不如早早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叱云南:姑母说的是。
叱云柔:就是怕,圣上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叱云柔现在一想起拓跋焘,就恨的牙痒痒,就因为他的猜忌,叱云老夫人年老丧子,叱云南年幼丧父丧母,她也失去了疼爱她的哥哥,好好一个家,被他害成这个样子。
李长乐:母亲,圣上,会答应的。
叱云柔和叱云南看着李长乐自信满满的模样,好奇的询问为何,被李长乐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挡了回去。外祖母寿宴过了,水灾,也快了吧!
救灾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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