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炊棠12 (2-1)

白清远：怎么了？

瞿月零：我不想让知漫跟着这么一个人！

白清远：哎呀，人家都不担心，你瞎操心什么。

瞿月零：那是小知漫太单纯了，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清远：你都没问过人家。

瞿月零：白清远，你以前可都是向着我的！

白清远：我何时不向着你了？！

白清远：那好，他休乐配不上这把桃花锁，更配不上知漫！

白清远：这样行了吧。

白清远弯着腰在她跟前卖力地哄她。

她这才笑了出来。

瞿月零：这还差不多。

……

此时休乐回到院中，四处找不到小酒鬼和知漫的身影，连尤希也不在，于是他冷静下来细想一番，猜到了他们的去向，便赶紧动身赶去。

漫天大雪中，知漫一个人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泪如雨下。

她刚才瞧见了阿爹抛弃她，接着小酒鬼抛弃她，万姑抛弃她，就连休乐也嫌她是个累赘。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戳得她的心疼得紧。

她无依无靠，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泪拎花：哎呀呀，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她抬眼，抹开泪水。

知漫：你是谁？

泪拎花：你不用知道。

知漫：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泪拎花：因你无用，谁都不想留你。

她的笑容猛地绽开，像是抹了剧毒。

知漫：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哽咽难言。

知漫：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小一个我，能给阿爹带来什么负担。

知漫：也不知道，一路上居然有这么多人要害我。

知漫：我不知道唤栀为何要认我为主，而我又不会操控它。

知漫：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知漫：我不该来找月牙谭是不是？

知漫：你告诉我是不是？！

泪拎花：是。

泪拎花：你一个人，害死了多少人？

泪拎花：落缘村，昙心城，那些杀手，那些无辜之人，谁不是被你害死的？

泪拎花：说不定这将来，休乐和小酒鬼，尤希，都会倒在你的面前呢。

一句句话语犹如一把把利剑，捅穿了她的心窝。

知漫：那我该如何呢。

泪拎花：唯有一死。

她的眼愣了愣，差点喘不上来气。

知漫：一死？

知漫：一死……

无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没了色彩，统统是在谩骂，统统是在怂恿她赴死。

她的脚步艰难地移动，一步一步，走到后来，直接飞奔起来，奔墙而去。

休乐：知漫！

休乐从远处跃过，一把将她扑倒在地。

他的手紧紧护住她的头部。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意识逐渐回归。

休乐转头，小酒鬼瞪着大眼，双眼通红，泪如泉涌。

休乐：知漫，你醒一醒！

她的眼珠微微颤动，下一刻，便推开他，迅速往后挪动。

好像是见了他，更加痛苦。

她已经忘了她现在身在何处，今后要干嘛。

脑海里仅存的，便是那些痛苦的虚假片段。

休乐：我是休乐啊。

休乐：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停躲避。

休乐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跟她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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