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城任职于兵部,常常与武官打交道,也深知与军中的各种规矩,喝酒的时候也尤为豪气端着大海碗一饮而尽。
魏维国见他并不拿乔,也向下使了个眼色,让手底下的人不要太难为他。
酒过三巡,众人一一散去,顾若城看着满园狼藉怔忡,自己脚下踏的是长风关的地,鼻尖轻嗅着长风关的风沙。
“铭昊。”
顾若城端过酒坛倒上满满两碗。
“敬你。”
碗沿轻轻磕碰在一处,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等我找回月儿,再给你赔罪。”
顾若城心里夹着着愧疚和不堪,曾几何时,他也选择过放手,可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一而再三和南月牵扯在一起,如果李铭昊还好好活着,他会带着这个秘密葬入地里。可是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便再也不想错过。
顾雨吉一直在他身后守着,看着自家主子端着一碗接着一碗灌着,有心想要劝阻,话到嘴边都生生咽下。
直到那褐色的碗从顾若城手中脱落,他才架着顾若城回房休息。
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楚,也不知道这边关的风沙能不能将这些苦楚都掩埋进黄沙中。
……
而南月这边的情形比顾若城也好不上多少。
那两个男子虽然已经出了房间,可南月因为药效的关系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裹身的被子也被那人抛了出去,自己只能跟个虾子似的蜷缩在床铺上。
“人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南月恨恨地说道。
自己有了记忆以来,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没有几件好事,好不容易可以跟顾若城一块去长风关见识见识,可人才刚出城就被坏人给掳了,唯一结识的朋友又丧命于客栈。
也不知道自己失踪这事顾若城会不会怪罪在林棠身上,南月约想约觉得委屈,慢慢地竟然哭出声音。
小猫似地抽泣声从床幔里飘出屋外。
屋门口站着地两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十分精彩。
凌诀眼睛转了转,看着厚重的房门十分无语道:“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就哭上了?”
语气里满是不解,在他认知中,秦老头那货送来的礼物,指不定就是在哪个黑货市场上买来的,能在那些地方囫囵出来的人物能这么脆弱?
望舒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只是他戴着面具,凌诀也看不出来,只不过望舒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凌诀倒是能感受一二。
他还以为望舒怕房里那个女人坏了他们的事想要杀人灭口,想到之前喷得自己满身是血的女人,就开口劝解道:“下手的时候还是注意些,别弄得到处都是血,怪恶心的。”
望舒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像是要进屋杀那个女人而是像要杀了自己。
凌诀往后退了两步,抱紧怀中的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可是花了银子的。”
当初自己救下望舒,见他身怀武艺,就聘他为自己的护卫。望舒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杀个人就跟砍菜似的简单,可不能让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望舒并不在意凌诀间歇性的发神经病,担忧地看向屋内。
“你今晚另寻别处睡,这层楼不要让人靠近。”
望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李福云心她们呢?他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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