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南月懵懵地,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师傅。
顾若城此刻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你自小便同我一起学笛,迄今为止已有十年。”
他说得坦坦荡荡,到让南月指摘不出任何问题。
“笛?”提到这个字,南月本能的手指微动。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可有印象?”
顾若城两眼紧盯着她,不由蹙眉。
南月想了好大一会儿,脑海里依旧空空如也。
“不记得。”
每深入想一次,脑中就阵阵疼痛,疼得南月一张小脸泛白。
“头可是又疼了?”
南月抓着被角的手已经被她捏得发白,可她却没有开口喊疼。
“想不起来就不要为难自己,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清晨的风沿着未完全闭合的窗缝偷偷溜进来,吹散着屋中残留的浊气。
发丝微动,南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迷茫的看向屏风。
“你一晚上没吃东西想必已经饿了,先用些早膳罢,等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此处。”
宁城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南月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准备将人送回将军府。
有的事情越拖越夜长梦多。
顾若城走后,丫鬟们就带着托盘鱼贯入耳。
鸡丝粥,奶香馒头,各色小菜,光闻着味就已经令人食指大动。
南月的胃口并不好,鸡丝粥用了小半碗就摆摆手说不吃,丫鬟们劝解再三也没用,只好原封不动地又送回厨房。
前院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南月在丫鬟们的搀扶也披着厚厚的披风缓缓而出。
宽大的帽檐遮住南月巴掌大的小脸,除了几缕顽皮的发丝垂于胸前,佳人容颜却不漏半分。
下人们拿出马凳正准备扶着南月上马车,顾若城却上前用双手将人抱上马车。
南月也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一声惊呼,双手不自觉环住他的脖颈。
呼吸落在颈间,衣衫上都沾染了些女儿香。
“出发。”
男声轻喝,队伍从山脚的宅子里鱼贯而出。
走了两里地,一队却分成两队往两个方向而去。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车帘一角看着另一对前去的方向,嘴角微勾。
瞌睡来了遇枕头,真是多谢二殿下成全。
原来郝连宇杰从一开始就准备了一出李代桃僵之计,现在顾若城也只是顺手推舟而已。
“师傅,你在看什么?”
顾若城掀起帘子往外看的动作已经很久,而且他现在嘴角上扬,摆明了就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自从早上顾若城跟南月说他们两人是师徒关系后,南月对他的称呼就变成了这样。
偏偏南月一说出口,就觉得这两个字很是熟悉,仿佛以前自己真的这样喊过某一个人,对此她对顾若城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听到南月的询问,顾若城放下车帘,笑得满面春风。
“这山郊晨起之时薄雾缭缭,如坠云端,清冽之气令人心旷神怡,舒心不已。”
南月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着顾若城心情这样好的时候,也忍不住高兴。
“师傅说好那便是好。”
初醒之时只有师傅陪在自己身边,南月对他完全是不设防的信任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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