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南府后,程序渊被带进大堂,南月坐在首位,李福等人站在两边,顾若城回来之后径直回院子,并没有参与其中。
“开始吧。”清冷的女声在屋中回荡,李晓走过去松开他身上的束缚。
“程公子?”李福用手拍拍他的脸,企图将他唤醒。
程序渊双眼迷离,茫然环顾四周,等头转过去看见南月的时候,整个人又开始大叫。
“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是有心的,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程序渊边说边朝着南月磕头,“咚咚咚”十分用力拿头砸在地上。
李福怕他把自己磕晕过去,只能跑过去反剪他的双手压在背上。
“他疯了吗?”南月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将眼睛都糊住,头发乱蓬蓬散着,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属下去请医仙大人过来瞧瞧。”
打人捆人他在行,这疑难杂症还是得请专业的人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周不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锊着半白的胡须脸上有些疑惑不解。
“前辈,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好说,不好说。”周不来摇着头,脸上很是为难。
“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李晓脾气急,听着周不来模棱两可的回答,急得抓耳挠腮。
“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据李福所言,我猜测他是受到惊吓而造成的疯癫,我也没把握能治好他。“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如果连医仙都没有办法的话,那程序渊恢复正常的希望就变得十分渺小。
“去请二房的人过来一趟吧。”
南月看着地上晕倒的程序渊,决定还是通知二房的人过来瞧瞧,若他真在这里有什么意外,他们又会借题发挥。
听到自家侄子有危险,程氏跑得相当快,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大儿媳妇肖锦绣。
说实话,肖锦绣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程氏的性格根本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渊儿,渊儿,你怎么啦!”程氏一进屋就哭得哭天抢地,好似床上的程序渊已经没了气息。
床上躺着的程序渊脸上的血污已经擦洗干净,就连衣服也换了新的,只是额间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月儿,你把渊儿怎么了?他怎么会成这样子?"程氏一开口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李福一个挺身站在南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严肃:”南二夫人,令侄在城郊发疯,是我家夫人救他回来,请医熬药,我劝你没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无端揣测。“
程氏心情激动,一时间忘记现在的南月已经今非昔比,不是当初的那个任自己拿捏的孤女。
“我,,我,是我口不择言,月儿,你别放心上,你也知道二婶我是个直脾气,说话难免失了分寸,你就别跟我计较。”
程氏说话间,上前挽住南月的手臂,讨好的笑着。
南月抽出手臂,神情淡漠。
“有件事想必二婶还不清楚,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竟然二婶脾气直,想必也不会在意侄女开门见山跟您谈谈吧。”
程氏直觉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好事,可是现如今也只得顺从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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