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程序渊行动的路线,顾若城两人立刻便回南府骑马直奔目的地。
南氏一族的祖坟在半山腰,马车无法行走,到了山脚下,南月只能下车徒步。
南氏所有故去的族人都埋在此处,所以上山的路也是用青石板铺成。
一步一台阶,一步一回忆,许多幼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最令南月记忆深刻是跟在祖父身边学习经商的日子。
从成衣的制作到账目,再到谈话技巧,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由祖父亲自教导。
“祖父,月儿来看您了。”
南叔拿着香烛钱纸在墓前点燃,南月屈膝跪下,身后跟着的几人也跟着跪下去。
几人磕了三个头就被南叔叫去一边,墓前只留南月一人。
“上次来看您还是与相公一起,他现在又去前线保家卫国,留下孙女一人在宁城,您老人家可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
空旷的墓园里只有南月的声音在回荡,她低声诉说着近日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坟墓,而是祖父还活生生在她身边。
“您以前老是念叨着要把惠衣阁开到宁城,想与李家祖父一同早起喝茶遛鸟,您说想要看着孙女成亲,想让南氏的成衣铺遍布东王朝,您……”
一滴珍珠泪不受控从眼眶中滑出,想到之前种种,南月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前自己不懂事,不想接受惠衣阁,不想这一生都受制于人,不想被一纸婚约束缚。
她任性赌气,结果是令李铭昊远走边关五年,令他每日都在刀光剑影中过活。
祖父再世之时,自己不谙世事任性妄为,祖父逝世后,自己才明白世间的险恶,所谓的至亲也会在利益面前变成吃人的恶魔。
“祖父,月儿已经明白您所说的那些道理,我会好好经营惠衣阁,也会好好对待相公,做一个合格的李家儿媳,您可以放心。”
一阵清风吹来,吹得已经燃尽的纸堆打着小旋,吹动南月落下的发丝,轻抚在脸。
“祖父~”
南月随着风吹来的方向歪了一下脸,就好像那阵风是祖父在回应自己。
“祖父,月儿不能再芙州久留,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和相公回来看您。”
郑重磕下一头,南月才起身准备离开。
跪的时间太长,猛得起身腿麻得差点又跪下去,好在云心和云诗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看到她起身立刻就过来扶住。
“小姐?”云心满眼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回吧。”
南月腿有些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特别是南月脚麻得这么厉害的时候,下山的路是难上加难。
“先缓缓。”南月靠在云诗身上表情有些痛苦。
“怎么了小姐?”
“脚麻了。”
众人担忧地目光退去,只剩大写的无语。
马儿在空地上悠闲的吃着草,马尾自在地在身后甩来甩去。
李福驾着马车远路返回,回去的气氛比来的时候要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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