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光景,南府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府的家生子都是南叔看着长大,大家一听南叔身体不大好,一个个都前来探病。
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红着眼眶,掩面啜泣。
“云心。”
南月捂着头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空寂的房间喊着云心。
这人去哪里了呢?
南月撑着头想着昏迷前看到的景象,想起南叔浑身是血倒在巨石旁。
“南叔。”
南月的头发还散着,汲着一双乳白色的绣鞋,慌慌张张得向外跑着。
一路跑来,没有见到一个奴婢小厮,等接近南叔的院子时候,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南月脚步一顿,眼里满是迷惘。
她好像回到五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平凡的下午,她不过是例行巡视店铺,等回到家中的时候,也是哭声一片。
“小姐?”
云心红得如兔子一般的眼睛,看见南月,未语泪先流。
“医仙前辈呢?”
南月抓着云心的手腕,脸上仍有期翼。
“前辈已经来过了,您还是先进去看看南叔吧。”
云心咬紧双唇,不忍心将周不来的话转述一遍。
南月所有的精气神都被这句话抽去,五年前这句话是南叔对自己讲的。
“小姐,老爷在屋里等着您进去呢,您先进去瞧瞧老爷吧。”
想不到五年后,南叔也离自己远去。
满屋哭泣的侍俾见到南月,自动分开两边为她让出一条路。
床上的南叔如同睡着一般,静静仰卧在床上。
脸上的血污早被李福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都重新换过。
“南叔,您也不要月儿了吗?”
南月坐在脚踏上,拉着南月干枯苍老的手掌,轻声地自言自语。
南叔的手掌仍有余温,脉搏已经渐渐微弱。
听着南月的自述,屋里又响起抽泣声。
“那伙贼子呢?”
南月脸上挂着泪痕,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李福。
“留了一个活口进城的时候已经交到府衙,其余二十四人皆已伏诛。”
李福心里是愧疚的,当初李铭昊远赴边关的时候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护好夫人,可此次若不是顾若城两人来得及时,想必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他可曾交代为何要截杀我?”
南月最先想到的是有政敌要利用自己对付李铭昊,毕竟自己除了将军夫人这一身份引人注目外,其余的都算平常。
“他说是有人雇佣他们,要绑架您,其余一概不知。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李晓已经跟进,我们定会找出幕后之人。”
芙州的县丞对于将军夫人在芙州遇伏一事尤为上心,毕竟他对自己的仕途还是抱有很大希望,也希望借此来拉进自己与将军府的关系,以图能受到将军的关照。
满屋抽抽搭搭的哭泣声,掩盖不住的悲伤围绕着自己。
南月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南叔,恨恨地说道:“我一定会给您报仇,一定要让心怀叵测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床上的南叔毫无反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腔昭示着他还尚存一丝气息。
侍俾们慢慢退去,南月依旧端坐在脚踏旁,云心端来饭菜,南月也只是浅尝截止。
南府内禁声一片,除了虫鸣再无任何喧哗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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