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宇柯并未插话,而是安静的听着顾若城所述。
其实两人都明白,在圣上下旨赐婚之时,就是将顾家的势力交给郝连宇柯所掌控。
且不说郝连宇柯跟王勇之案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顾若城也不能在此时将事情戳破。
两人秉烛夜谈至早朝前,顾若城才离开皇子府。
一夜未眠,两人却依旧神采奕奕,郝连宇柯换好朝服,破天荒的坐了一回轿子。三皇子府相邻皇宫,路程委实不算太远,不过也算是让他小睡片刻。
等到了宫门前,随行的侍卫轻声唤醒他,掀开轿帘之时,他又恢复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一路走来,所遇官员皆俯身行礼,他都是微微点头示意,接着仰首挺胸离开,并不多言。
皇上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宫中耳目众多,他自然是十分注意。
身后又传来那些官员行礼问安的声音,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自己二哥在身后。
唇边一抹冷笑乍现,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争斗多年,或许胜负就在一朝之间,就看谁手中的砝码重量够多。
郝连宇柯并未停顿,一步一步朝着金銮殿走去。
因为灾情拨款和人员调动的事项,各部官员又在早朝上一番唇枪舌战,景帝被群臣吵得是头痛欲裂,他撑着头不耐烦的听着。
顾相和高太尉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首位,由着身后一群人吵来吵去。
战况越来越激励,景帝身坐高台都能瞧见他们嘴里蹦出的唾液喷散四周,他甚至相信再有他们这么吵下去,说不定都能像市井小民般扯头发踹肚子。
眼见事情慢慢失态,景帝出声了。
“若是在这吵吵就能解决问题,朕还要你们来干什么,不若去那广福街请几个长舌妇人即可。”景帝带有薄怒的声音从高台倾斜而下,刚刚还宛若集市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面面相觑,都退回位置上规规矩矩站好。
见堂上安静下来,景帝这才继续说道:“户部没钱便自己去想办法,吏部要在皇子出发前将所行人员确定好,灾情大过天,不管有什么难处,都给朕自己去想办法。百姓供养你们可不是让你们事到临头的时候吐苦水。”
景帝约说约激动,到了最后更是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群臣见状立刻跪拜在地,高呼:“请皇上息怒,臣等有愧。”
景帝发了一通怒火就起身离去,留下一群呜呼哀哉的百官,叫苦不迭。
六部尚书聚在一起又开始新一轮的互相攻击,最后也不知谈没谈成,大家都气得脸色通红的离开。
郝连宇柯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郝连宇杰开口说话。
“听闻豫州水灾尤为严重,三弟可要多加小心。”郝连宇杰狭长的双眼,紧盯着他,笑得很是阴沉。
郝连宇柯似未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只是笑着点点头:“多谢二哥关心。”
郝连宇杰最讨厌的便是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想到别庄内的王世文,心中更是得意,自己就看他能高兴多久。
皇后之子又如何,触到皇权都是犯了父皇的逆鳞,到时候就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如此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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