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城又将所有资料细细查验,却没有证据直指哪一位,两位皇子都有嫌疑,看来他们还是没能收集到关键证据。
再过几个时辰就该上朝,他捏着眉心沉思。
“少爷,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顾雨吉端着夜宵进屋。
“放下吧。”所有事情像一张细密繁杂的网围得自己透不过气。
顾雨吉放下托盘,禁声退到身后。
顾若城拗不过他只好端起夜宵吃干净。
“你先去休息吧,天一亮将这些秘密送到将军府。”顾若城重新整理一份疑点写在纸上交给顾雨吉。
“是。”顾雨吉将密信收好,将桌上清理干净才端着托盘退下。
顾若城静坐许久,走到暗格处将藏在里面的玉佩取出。
“柳絮随风各西东,人事无非已不同。”年少的时光已经回不去,奢望终究是奢望。
顾若城握着玉佩靠坐在柜旁,痛苦地紧闭双眼。
……
香烟缭缭环寺庙,人来人往求安生。
自从母亲逝世后每年父亲都让自己来香云寺苦修一月。
每年自己都是跟着沙弥一起做早课,打坐,等到时间一到顾府派人来接。
闲暇之时自己会带着笛子去山门外的大岩石上吹奏一曲,这么多年下来无风无浪,偏偏今年出现另数。
十岁的南月闯进自己古井无波的生活,让自己见到命运之光。
“哥哥你吹笛子真好听,能教我吗?”南月小小年纪就知道以物易物,想学东西就知道提一盒点心前来。
顾若城不想搭理这棵小豆芽,被她缠烦了就换个地方,可是每次都能被她找到,顾若城忍无可忍。
“我只在此处一月,不可能教会你,让你家大人找个先生才是正经。”顾若城撩着衣袍就准备回寺。
“我可以,我学东西很快。”南月脸皮厚得能当城墙,见到顾若城准备走,她眼疾手快拽着他袍子。
顾若城双目凝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南月呵呵干笑两声不情不愿的放开。
顾若城拍拍被捏皱的衣袍,高傲的走开。南月在身后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顾若城似有所觉回头望她一眼,南月立即笑得乖巧。
“哥哥慢走,不要摔跤。”
顾若城懒得理会她的小动作,只想时间一到摆脱她。
一连两日南月都没有再出现,顾若城清净两天。
每日他都会抄写经书交到宏智大师舍内。
这条路走了许多年早已驾轻就熟,刚到院外就听见一位年老者正和宏智大师在屋内攀谈。
“我这孙女顽劣不堪让大师费心了。”
“南施主客气,小施主正是天真烂漫之时,约束太过反倒适得其反。”
顾若城觉得此言像是再说那个缠人的小鬼,他不觉放慢呼吸站在院外继续听着。
老者听到宏智大师的开导,静默不言。
“万法本闲唯人自闹,施主放下忧虑才能着眼未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此间悲痛谁知?
每年南隽带着南月来香云寺就是求一安静。
“双亲皆不在,族内群狼环伺,待我百年之后月儿该何去何从。”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小施主天赋异禀,多加引导定能独当一面。”
顾若城没有想到整日没心没肺的磨人精父母皆已不在。
他心里还在想着,南月已经抱着一大束山间采来的野花向他跑来。
“笛子哥哥!”
南月声音洪亮,屋内谈话声戛然而止,顾若城被人抓到偷听的现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笛子哥哥,你来找宏智大师吗?”花束太大,南月吃力得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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