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昊哥哥”南月猛得从床上惊醒,漆黑的屋里只回荡着南月的喘气声,一声,一声,久久不能平复。梦里的场景就是一把利刃,将自己绞杀成泥。
南月慌忙的从床上起身,连鞋也忘记穿上,手里握着一块玉佩,从床边到窗口,赤足而行。南月将窗户支起,在窗边的塌上坐了下来。冷风夹杂着雪花一贯而入,南月打了个冷颤,连刚才的噩梦也随着冷风的进入而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心口的一丝疼痛。
“小姐?您可是口渴了?”贴身侍俾云心听到屋里有动静,连忙起身询问。
“没事,有些梦魇了,起身透透气罢了,你睡吧,有事我会唤你的。”南月将窗户重新关好,准备回床休息。云心却拿着烛灯从隔间走了进来,屋里有了灯火将黑暗驱赶,整个房间也显得温暖起来。
“小姐,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鞋子就下床了,回头着凉了可怎么办?”云心看见南月光着脚在屋里走动,气得跳脚。
南月却快步跑上床,用被子包裹自己,满脸笑意。“我的云心大姐,我这样可好?夜已深了,快点安睡吧。”
“小姐,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回头就告诉大管家去,看你怎么办?”云心拿着温好的水走向南月。
云心一摸南月的手又十分冰凉,便瞪了南月一眼。
“小姐,我可不是吓唬你的,这冰天雪地的你想看夜景,我也管不了你,可是你不顾着自己的身体,我可是不依你的。”云心伸手替南月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将被子向南月身前拉近。
“你这丫头,不要恃宠而骄。”南月舒服的窝在被子里,嘴上说着恼怒的话,脸上却挂着宠溺。
“我反正是管不了多久,等表少爷回来,自然有人管着你。”
“哥哥他要回来啦?我怎么没听南叔说啊?”听到表哥李铭昊要回来,南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初自己少不更事拒绝与表哥的婚事,表哥为了不让两家人难堪,只身前往边城参军,对外也只是宣称自己无功名在身,不敢与之相配,一时间让芙州城的男女老少对自己羡慕不已。
如今五年过去,自己芙州安稳无虞,他在边城风餐露宿,受尽磨难,如今自己有何脸面再见她。
“嗯,表少爷如今可是芙州的大英雄,他要回来的消息早就传遍芙州了,只是小姐平时不让大家议论,谁也不敢在你跟前说。”屋里的气氛突然就静了下来,南月不知道怎么去接云心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年为什么不准府中的人议论表哥的一切,是害怕吗?还是愧疚?害怕自己承不了他的情,辜负他的意。自己当初自私的决定让表哥不顾一切的成全自己,而后,又该怎么去还这份情呢?
云心深知犯了自家小姐的忌讳,可是自己看着小姐这几年越来越憔悴,虽然在人前还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却总在深夜里久久不能入睡,自己有几次还看见小姐拿着一块玉佩暗暗垂泪,那玉佩肯定是表少爷给小姐的定情信物。如今表少爷要回来了,说不定小姐的心结就解开了,云心想到这里,便不管不顾的跟小姐说起表少爷要回芙州的消息。
南月心里漫过一丝酸楚,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表哥已经为自己争取了五年,自己再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家族颜面不顾。况且,如今的南月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女,当初祖父弥留之际将家族信物交予自己时候,自己便是这南家最后的支柱,不能让南家的家业毁在自己的手里便是南月如今最大的使命。
“好了,你先下去吧。时候还早,我再睡会儿。”南月转过身去,把心绪全都埋藏在绸被里。云心见南月兴致不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举着烛火退下。
许是因为午夜的小插曲,南月直睡到巳时还未起身,因为云心早已嘱咐过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小姐休息,引得一干侍俾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李家少爷的归来让小姐听到了风声,小姐肯定是相思过虑,才致贵体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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