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丝丝缕缕落下,透入人心田,也打湿了人的心绪。
子忡冒雨骑着小红马回到书院已经全身衣裳都湿透了。书院里的同窗们有的借着雨天倚在窗前结伴作诗,有的三三两两在看书院天井里的一方小池塘里的鸳鸯游水打趣,有的则在房里埋头苦读为秋期科考做准备。
颜萦回来时,也是全身衣裳都湿漉漉的,小玲子过来说要帮她换衣裳被她赶走了,小玲子闷闷的去找锦瑟师母说话,颜萦把自己锁在了存书阁里,子忡回来敲门,她赌气不开。
晚饭时颜萦也没吃,子忡依旧穿着湿衣裳站在门外没有离去。
锦瑟师母察觉了两人可能闹矛盾了,想去劝说两句,后来还是想想作罢,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心思,她内心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拉走了要去劝说的小玲子和永华管家,“由他们自己和好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子忡就这样站在门外到了夜里,颜萦开门出来的时候,子忡笑着看她,你还在生气?
颜萦本来想发火,但是看他站在雨里她又觉得难过,跑过去用手锤他道:“你这大傻瓜,大傻瓜,饭也不吃衣裳也不换,你想生病是不是?”
子忡还没等她赌气说完,就开心起来,拉起她的手道:“你不生气了?那好,我们一起去吃完饭。”
颜萦生气不过是想他不去考科举,其实她很心疼他站在雨里的举动。
两人都各自换了衣裳回房,第二日子忡就染了风寒,春日里最容易偶感风寒了,子忡这一病就不能去学堂里念书,只能在存书阁将养。
颜萦一到下学堂就过来给他补功课,喂他喝汤药,两人的友谊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书院里的同窗都在为他们的行为窃窃私语,谣传八卦两人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那个子忡兄八成是看上了那颜小子,那小子白白嫩嫩的,还长得那么俊,两人说不定夜里都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呢?”同窗甲笑起来对着同学们调侃起来。
“唉~这事可别乱说啊~不过我看倒是颜萦那小子比较主动,有钱有权人家的公子喜欢找个玩伴也正常嘛~”同窗乙笑起来。
“不对不对,我看两人都情投意合的,可能都彼此惺惺相惜,也没什么不好,如今这世道不都是流行这个吗?”另一个同窗在旁帮腔起来。
“…………”
书院里的议论传到了文雅先生的耳朵里,文雅先生把颜萦和子忡叫到了他的书斋里,对他们道:“如今书院里都疯传你们有龙阳之癖,我想那也不过是大家乱嚼舌根之错,为了杜绝这样的流言,仲文,院落后的房屋修葺好了,你就搬进去住吧,这样能避免很多尴尬。”
子忡垂手而立应声答应了下来。虽说有些不舍得和颜萦相处,不过只是夜里不在一起,白天还是可以一起去学堂做功课的,他便收拾被褥,当下就搬过去了。
颜萦夜里安睡只觉得枕边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一个人,而子忡独自安睡时却翻来覆去的,他内心默默道:我难道真的有龙阳之癖?不会吧?这太可怕了,我可不要变成一个娘炮……以后见到颜兄弟,我得对他保持距离,不可太亲近。
内心打定主意,便迷糊睡过去了。
第二日书院要进行一次考试,猝不及防的一次突击让学子们都抱怨连天,不过大家还是认认真真作答,文雅先生给出了一个题目让大家做文章,所有的学子都安静了下来奋笔疾书,只有颜萦内心一片混乱,她来书院有一段时日了,而且和子忡在一起也学了不少诗文,如今答不出来,也是她受到昨日之事影响,无法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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