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
灰暗的天空之下,喧嚣声减弱,一个身影紧接着一个身影,纷纷倒下,似乎在诉说着这里最原始的生存法则。
众人见缼胸口处刺出的那把熟悉的剑刃,群龙无首地逃窜————他们不想死。
的确,炘刚开始确实想放过他,毕竟他闲来无事,也就能靠这几个小喽啰找乐子。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找到了更有趣的人。
炘:愣什么?
回过神的翊糖看着周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身后的冷汗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向外冒。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温暖的气流从胃里传到全身各处,她抬眸就撞上了那抹担忧,仅仅是一瞬之间,消失不见。让她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炘:别死了,我还指望你伺候我。
刚刚绝对是错觉!
翊糖:谁要伺候你了,死变态。
炘:呵,走吧,回去再收拾你。
翊糖并没有动身,下一秒就感觉到脚腕传来的痛感。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东西————相生锁。
翊糖:你——你怎么会有相生锁!
炘:你竟然识得这东西?
炘走近后,松开手指上的锁链,那锁链应声慢慢消失不见。
炘:你真的不是亡陵城的人吗?
翊糖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盯着眼前的人。
翊糖:和你很像的一个人告诉我的。
炘:哦?和我很像?
翊糖:你为何要下这种锁链,我又不会伤害你,又不会跑……
炘:看来你只是知道这是什么而已……
松开下颚,男人轻笑一声,那锁链再次显现。
炘:这东西的作用可不止那么肤浅。
回到亡陵城中心的内室,炘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就用最粗暴的方式告诉了她————他,不是他。
而且,她也意识到了,他不伤害自己,是因为,她已经是一个“奴隶”了……
当翊糖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身上各处传来的酸痛感折磨着她,她几乎都坐不起来。身上裸露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掐痕,咬痕,吻痕————惹得她心口一痛。模糊的记忆也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呼喊,她流泪,但也没有阻止男人的恶行。在这里,没有杀意与霸道,根本就活不下去。
泪打湿了头下的悬枕,却无言无声。
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这值得庆幸吗?
她不知道。
翊糖:(沙哑)倾寒……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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炘:还没醒吗?
馨火:我说,你什么时候喜欢虐待别人了?
炘:(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和我讨厌的人有一样的气息,不爽罢了。
馨火:我以为你会杀了她。
炘:不,我要弄清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再做打算。
炘心口猛得一震,手中的酒杯脱落后,砸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馨火:你怎么了?
温热的双手被人紧紧抓住,炘下意识拂开她的双手,摇摇头。
炘: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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