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篇(44)

辉夜找到夏菀的当晚——

夏菀将辉夜救了回来。

辉夜起身之后，并没有看到夏菀。在找了半柱香后，才在后山的冰窖中，找到了她。

她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到辉夜的一瞬间愣住，随即就扯出一个笑容。

她的手里沾着刺眼的猩红鲜血，在她面前的冰中 封印者一只丑陋又恐怖的大甲虫，与普通的虫子不一样，它的身上布满剧毒。

夏菀：你醒了？

辉夜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绷带下的伤口已经隐隐透出血液。

看它的样子，这个大小……怕是已经养了数十年。

辉夜：师父，你为什么要……(低吼)你会死的！

夏菀甩了甩手，摇摇头。

夏菀：辉夜，你不懂。

这只虫子，辉夜只是在师父的书上见过，这只虫子在成型之前，只会不断地吸取主人的血液。主人在死后，这个蛊才会慢慢侵入对方的体内——无论神魔。

主人喂养的时间越长，威力就越大。

辉夜：师父，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解决，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东西！

夏菀：今晚袭击你的人，可看到了？

辉夜：(怔)我没有看到人，只是一团黑雾。

夏菀：你的法力还是不够，现在的话，应该只要倾寒能够看到他的全貌吧……

辉夜：(失落)对不起，师父……我太弱了，根本就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身份，但是……

夏菀：(打断)好了，辉夜，我没有嫌弃你……(微笑)我的徒弟，是最好的人。

辉夜：(触动)师傅……

夏菀：伤好之后，去帮助倾寒吧，他需要你。

辉夜：好……

(回忆结束)

夜：是男人就站起来。

男人跪在地上，蜷缩着。

夜：(蹙眉)我可不想伊儿看到你这个样子。

男人沉默半晌，才沙哑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翊凌：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

他哭了……

没有抽泣声，没有想象中的画面，他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盯着眼前地板上自己的泪水……

翊凌：(咬牙)菀儿！

辉夜：城主，唐大人他……

夜：(轻叹)你先出去吧，看好糖糖，别让她胡思乱想。

辉夜：是。

看到翊糖趴在门口，辉夜轻轻推门出来。

翊糖：(凑过来)辉夜，我父亲……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的她，可能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就已经去世了。

辉夜：他……没事没事，他可能他刚刚收回神器，身体还不是很适应。

翊糖：奥……这样吗……

翊糖：辉夜，夜和你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都认识？

辉夜：他……呃，他是我师傅的孩子。

翊糖：嗯？(歪头)

辉夜：(转移话题)对了，城主怎么样了？我好久没有回寒月城了……

翊糖：(莫名不爽)他死了。

辉夜：啊？

翊糖：他死了！

说完，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房间内，夜听得一清二楚。

夜：(嘴角抽搐)嘶……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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