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篇(33)心酸

收回手，翊糖借着透过窗纸的微弱月光，看清男人的脸庞。不仔细看还不知道，原来他的下颚已经隐隐有些胡渣。

翊糖：你认识叶卿？

夜：我一个到处收集情报的人，怎么会不认识他？

翊糖：(抿唇)他……好像没有女人吧？

夜：(摇头)谁知道，只是我去寒月城的时候，那里可是满园春色——

看着眼前人儿脸色不断的变化，男人心里可算是找回了一点优越感。

夜：怎么？你不信他有女人？

不知为何，翊糖下意识反驳出口。

翊糖：他怎么会有别的女人？！

感受到翊糖灼热的视线，夜挠了挠头，缓解尴尬。

夜：我也没说他有女人啊。

翊糖收回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

师兄……根本不是原来的师兄了。既不是峄山的翊倾寒，也不是寒月城的叶卿，现在的他——只是天魔。

夜：你在想什么？

翊糖瞥了他一眼，轻推。

翊糖：点上火吧，怪黑的。

男人轻笑一声，乖乖点上火。

翊糖：明天晚上怎么安排？

夜：取一点血而已。

翊糖：我的血？

男人坐下，撑着头看着翊糖，嘴角不自觉上扬。烛影摇红，夜身着的暗红色宽袍大衣也给予一股暖意。

夜：你不是知道自己是圣女了吗？

翊糖：(怔)你怎么——

夜：我刚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你来霜朔国，无疑就是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来抢唐呓的位子罢了。

翊糖：(蹙眉)我没有要抢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前世的我，经历了什么。

夜：就这样？

翊糖：就这样。

男人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撇撇嘴，不再看她。

翊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就很弱……

夜：你已经不弱了。

翊糖：？

一晃眼，眼前就出现了暗红色的身影，男人转眼就到了眼前，红唇瞬间被堵住。

翊糖：(瞪大双眼)

男人右脚被紧紧踩住，仍是忍住不发声，继续吞噬着嘴下的红唇。

翊糖的双手也被紧紧束缚，气急败坏之下，一股毒气默然爆发，房间中眨眼间被绿色雾气充斥。

夜：(轻声)停下吧。

口腔的窒息感消失不见，翊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瞪了男人一眼。

猛吸一口气，才发现身边环绕的毒气，反增不减。

翊糖：这是——

夜：毒未炉的封印早就解开了，如果不是我在压抑着你体内的毒气，你可能早就死了。

翊糖：为什么你会察觉？

夜：这种程度的小毒，高阶魔人很容易察觉的。

夜以为自己没说什么，但是翊糖却怔住了。

封印要是解开的话，那在寒月城的时候就应该解开了，但是为什么师兄不告诉我？

顺势有些心酸。

她的师兄早就不在了。为什么老是记不住呢？

真傻……

夜：怎么了？

翊糖：没事……突然想开了而已。

为什么心这么痛呢？

翊糖：夜，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夜：(怔了怔)想见她，守护她。

翊糖：是吗……

师兄……你还能回来吗？

翊糖：(垂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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