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萍晴是被柳相思打晕的。
离京已有两个月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柳相思取了热水,小心的拆开了闫萍晴的头发,用水一点点清洗。
然后,又将那一直没褪下的软甲卸了下来,将她的脸,脖子,手臂,擦的干净洁白。
里面的衣服,被软甲磨破了,也被脱了下来。
然后是脚下看不出原来面貌的靴子,湿漉漉的滴着水挂在一旁用火烤着。
那脚,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脚趾骨变了型,长时间被泡着,有些地方已经溃烂,白皱的皮,浮在上面。
热水清洁以后,小心的擦干净。
将自己的衣服盖在闫萍晴的身上。
旁边的剑鞘上,满是污泥。撕了一角衣服,沾着水,细细的擦拭,沟壑处都没有放过。
银白色镶嵌着红宝石的无痕,熠熠夺目。
然后是软甲。
磨痕很重,连接处,泥垢发硬,要拿着东西一点点抠出来。
火堆噼噼啪啪的声音,燃的热烈。
柳相思,就看着闫萍晴,坐了一夜。
安静,平和,无波,无澜。
士兵们都互相依偎着,挨紧一个个火堆取暖。
火光印在她们的脸上,橙黄色的,呼吸平稳,却都不自觉的皱着眉头。
这里面,大的三十多岁,小的不过十七八岁,这是谁的娘亲,又是谁的女儿?
一路走来,没有一个士兵抱怨一句苦,一句累,她们坚守着作为大周士兵的职责。
柳相思叫不出她们的名字,不知道她们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是否也有牵挂之人在家期盼着?
出征前,分开的四路,另外三路现在如何?已经很久没传来消息了。
树上的缰绳,牵着的马,瘦骨嶙峋。
还要走多久?
还要等多久?
没有人,能告诉柳相思。
“公子,你真的不能去,京中已经封锁,柳姑娘在前方,跟着闫萍晴,不会有危险的。”
知书苦苦劝阻。
“阿思已经离京两个多月了!我必须要去找他。”
“公子,外面全是难民,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你去了,就是送死…”
“送死?阿思呢?当初我要去,就是你拦着,说什么都是女子,我若跟着,必遭诟病。说什么有士兵,不会有问题。”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如今,外面的消息都被压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让我等?”
“公子,柳姑娘一向聪明沉稳,而且,现在她们走的远了,传消息不便,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我没有看到阿思,我怎么能放心。知书,你若是害怕,你一人留下,我自己去!”
“知书不怕死,但不能让公子受到一点伤害。公子,得罪了!”
知书一个手刀,将薛怀辞劈晕。
不得不说,在面对差不多的情况,知书和柳相思的应对办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你把…阁主…弄晕了?”齐玥手中折扇一下收了起来。
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冷静的人。
没办法,实在太超乎他得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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