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每响起一声,王一嫣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不过六七下,就双腿发软站里不住,瘫坐在地上。
她不敢回头看,甚至想把耳朵堵起来,那一声声,仿佛穿越一切,每一下,都震的她心神皆晃。
若说寺庙的钟声是悠远,安抚净化,那这声音,就是地狱传来的魔鬼耳语。
小厮不敢上前将自家姑娘扶起,他们也都惧怕不已。
过了好久,久到王一嫣觉得一生都快耗尽,那声音才停下来。
柳相思整个腰以下血肉模糊,有黑红色的血,滴在地上,渗入泥土之中。
人已经昏了过去,完全靠着两个衙役拖着过去。
押入监牢,阴潮的环境,还有那些靠着墙,半躺着的犯人。
将人丢进去,又上了锁,一切归于平静,没人在乎又来了什么人,更没人在乎,这人是什么来历。反正呆在这里的。
疼,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柳相思转醒以后,趴在地上,连动一下都撕心累肺。
果然,遇到王一嫣,没好事情。
这明摆着,就是她栽赃陷害,她以为,王一嫣再怎么讨厌她,顶多就是逞嘴皮子,没想到,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果然,人性不可高估,果然,忍耐所换来的,只有更残忍的对待。
临考在即,自己含冤入狱,只怕是没办法赶上了,苦笑着,自己的命运,怎么这么波折呢?
已经定了案,怎么能洗清冤屈?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好一个不可狡辩,好一个京中高官。
一点机会都没给她留。
努力的往前爬,两个手肘用力撑起上半身,拖着下半身,想要去墙角的位置,哪里应该是喝的水。
没有止疼药,更没有消炎药,伤口的血凝结,粘连着裙裤,动一下,扯一下,伤口似乎又有要裂开的趋势。
“唉…新来的,犯什么罪,受这么重的刑?”
阴暗处传来声音,柳相思才发现这个牢房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她靠着墙角交界处,又在阴暗的地方,身上暗紫色的袍子,不仔细,还真看出来。
“我被冤枉的。”
“这里哪个人不说自己冤枉。怎么了?是抢人小妾了还是偷人家东西了?”
“我没有。”柳相思高声反驳,又急又气。
“那看来是偷东西了。不过…你这至少也得二十板子了吧?你偷什么了?还被人抓到了。”那人不屑的瞟上一眼,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荟芸轩,丢了红珠耳坠,不是我那的,是一起的那人塞我腰间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吧?那就活该了。这种事太普通了,都不值得好好查一下。不过…那么容易被人得手,你这也太不敏锐了吧。”
那人好整以暇的打趣,她已经自己在这里呆了七八天了,无聊死了,现在进来一个人,虽然吧,被打的半死不拉活的,好过没有。
再憋下去她都快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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