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辞还在往前靠,血已经溢出,顺着剑身往下流,沈洛初慌了,他是疯了吗?当真以为她不敢杀他?
但结果是……她怕了!
退避不及,沈洛初一掌向江北辞拍过去。少年受了伤,跌跌撞撞几下退到院子里,抚着伤口半跪下去,雪一点一滴落在皑皑白雪里,开出触目惊心的花,红得碍眼。
沈洛初还处在震惊之中,刚刚……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死在她的剑下了!
江北辞抬眼看着她,却是恶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沫,“沈洛初,你果真是没有心的人。”
江北辞颤颤巍巍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幻化出沧阳剑,眼神中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眷恋与不舍,可再度看向沈洛初时,眼里又满是嫌恶。
貌似随意的把沧阳剑摔在沈洛初面前,“还给你,你给的,我嫌弃!”
江北辞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血腥气。沈洛初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夜风里,任风雪打在自己身上。有温热的泪滴滑落,沈洛初失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说他嫌弃!这沧阳是她送给他的,同机结也把他们牵连在一起,可如今他说他嫌弃?是不是从前每每用它,每每面对她,他都在极力忍住内心的恶心呢?
所以呢,这么久不见,突然过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吗?
无力的抱住自己,沈洛初哭得无声。果然他说得不错,她是真的贱,贱到不能亲自手刃他,贱到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真傻啊,沈洛初心口好疼,就像五脏六腑都被揉搓在一起,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
看见自家老大从浮云山上满身是血的下来,哲思下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他,又气又恼,“沈师尊伤的?”
话刚一出,江北辞睨了他一眼,哲思在江北辞凛冽的目光中禁了声,只得鼓着个脸恨恨的将江北辞带了回去。
人都这样了,该做什么任务?
于是江北辞借口出任务不堪重任,且又受了伤差点致命之由,很是心安理得的躺在魔族宫殿里养伤。
“果真如此?”月封听着影卫的禀告有些意外。
沈洛初可是从小伴他长大,还亲自当他师父教他武功,可谓说是江北辞最重要的人了。
但现在竟然刀剑相向,甚至想夺其性命。如果月封之前还对江北辞保持着怀疑的话,如今就是真的全心全意相信了。
于是在一月之后,五盟魔族大战在即的时刻,江北辞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月封将天魔教三分之一的军力都给了他。
“看来魔尊是真的信任你了。”哲思看着桌上那枚令牌,他觉得就算如此,当初的苦肉计也着实不值。
真的是……差一点就无可挽回了。
江北辞又拿出幻月令,看着两枚令牌,他勾了勾唇。他这里是一份兵力,月封与月奕轩各一份兵力。可不同的是幻月令还能够导魔气的。
……
“众将士们,我天魔教当年被欺负至此,如今魔尊有令,举全力!覆五盟!”月奕轩站在殿前鼓舞士气,随着号令想起,魔军开拔,浩浩荡荡的直攻五盟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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