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刚跨出房门,泪水便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谢怀见状,迅速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其背以示安慰:“安儿都愿意接受,我们也该释怀。换个环境,离开这让他伤心的地方,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或许心情会有所好转呢。”谢怀柔声劝慰。“但他还未行及冠之礼,就要独自一人远赴边疆,我……我实在放不下心。”许棠抽泣着回应。“怎么能说是独自一人呢?锦书不是也在那里吗?还有黎漾和其他的兄弟们陪着。再说,我年轻时也是未及冠便常驻边关,这才遇到了锦书,进而遇见了你。说不定策安此行也会遇到一段美好的情缘呢。”谢怀笑着说道。“你这都多大年纪了,还拿这种事来逗我。”许棠想起自己与谢怀的过往,不禁破涕为笑。“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谢怀继续逗弄着她。“我不笑就不好看了吗?”许棠反问。“好看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呢。”谢怀急忙答道。
“姐,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许锦书走进屋内,看到他们相拥而笑。“我们在回忆当年,我如何通过你追到了你姐。”谢怀拍了拍许锦书的肩膀说。“我都不想提这事,当初要不是为了追我姐,我才不会跟你做兄弟呢。”许锦书撇了撇嘴,给了谢怀一个白眼。“好了,你们两个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这种事拌嘴。”许棠笑着调侃他们。“锦书,这次你能待多久?”她关切地询问。“跟策安一样,他什么时候动身我就什么时候离开。对了,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许锦书焦急地问。“已经处理过了,现在他在休息,过两天应该就能下床活动了。这次你们没有举办庆功宴吗?”谢怀反问道。“别提了,这一仗虽然没有立下大功,但至少也尽了力吧。结果什么奖赏都没有,随便敷衍过去了,说什么国库紧张,不能开销太大,所以取消了庆功宴。”一向温文尔雅的许锦书也显得有些气愤。“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样做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谢怀也愤慨地说。“所以我打算自掏腰包补贴一下将士们。”许锦书无奈地说。“这次出征带了七万兵马,回来的只有五万。夫人,我们的府库中还有多少银子?”谢怀问道。“如果每位士兵给一两白银,伤残者给二两,应该是够的!”许棠回答。“那就麻烦姐姐了,过几天我会把这些钱分发给将士们。”许锦书感激地说。“走,我们兄弟俩再去书房好好聊聊。”说着,谢怀搂着许锦书走向了书房。
夜幕低垂,皇宫之中,沈愿锦一夜无眠。此刻,她只渴望能够沉沉睡去。而当晨曦初现,朱玟浔结束了早朝,步入太极殿处理政务。他轻声吩咐:“去偏殿找皇后,将她昨夜抄写的全部焚毁。告诉她,今日要抄写《道德经》。” 朱玟浔头也不抬,手中的御笔飞快地在奏折上划过。赵成业恭敬应道:“遵命,陛下。”
偏殿内,疲惫不堪的沈愿锦正准备轻揉酸痛的手腕。此时,赵成业踏入殿内,低头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话语间透露出一丝冷漠。他接着命令身旁的小太监:“把这些都拿出去烧掉。”两位小太监立刻上前,将沈愿锦的抄写物收走。
“成业公公,这是为何?”沈愿锦不解地询问。赵成业回答:“奴才只是遵照皇上的旨意行事,请娘娘勿怪。皇上吩咐,将您昨晚抄写的全部焚毁,今日请您抄写《道德经》。”言毕,赵成业便退了出去,留下一脸困惑的沈愿锦。
无奈之下,沈愿锦只得重新坐回书案前,开始了新一天的抄写任务。她心中满是疑问,不明白朱玟浔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沈愿锦此刻内心唯一所求便是回到父母身边,共享快乐。上一次见他们,不过和呆了一两月。即将到来的花朝节,她是否还有机会参与其中?恐怕希望渺茫,因为朱玟浔绝不会轻易允许她离开。至于他的近况,她只能暗自担忧——上次见面时他显然脸色不佳。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自己何以触怒了朱玟浔,以至于遭受囚禁,甚至被迫与这位仅数面之缘的人成婚。命运弄人,为何独独选中她承受这一切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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