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夫人对熊晟解释道:“天花的病气要几个月才能散去,新夫人若是没出过天花,再染上病气,那可怎么好?新夫人是贤妃娘娘的妹妹,是陛下亲自指婚的,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如何交代。再说,出天花没了的孩子太多了,跟搬院子有什么关系?还是大姐儿身子太弱,福薄。”
“你胡说!郎中都说了大姐儿就是因为搬动受了惊吓才喂不进药,高热不退,所以才没了…都是你这个老虔婆害的!”珍珠听到婆婆说自己的女儿福薄,心中又痛又气,口不择言。
熊老夫人听进儿媳妇骂自己是老虔婆,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对长辈不敬!真是下人家的女儿,没教养!”
女儿已经死了,还被婆婆羞辱出身,珍珠也豁出去了,顶撞道:“你们现在嫌弃我出身不高贵了?当初是你们三媒六聘去我家里提亲,八抬大轿把我抬进门的!”
“好了,不许顶撞母亲!”熊晟呵斥珍珠。
珍珠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泪水断线般落下,“熊晟,当初是你说要立军功回来迎娶我,是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够了,别再闹了!”说起军功的事儿,熊晟便心烦,一切的麻烦都从那里开始的。
“我就要说!你说一辈子对我好,可成亲才一年多,你就接回了那个莲姨娘。如今又要接一个新夫人回来。大姐儿还不满周岁,病成那个样子,你这些天都不来看她一眼,还要把她赶出来为你的新夫人腾院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外面传闻说你顶了别人的军功,还要杀害同袍弟兄灭口,我还不相信,看来是真的…”
珍珠的话狠狠地戳中了熊晟的痛处,他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珍珠的脸上,咆哮着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疯了!来人,把她送回房看管起来!”
几个婆子听命立刻上来拉珍珠,珍珠一把推开靠过来的婆子,跑到窗边,抓起桌几上的一把剪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几个婆子吓得连连惊呼,不敢靠前。熊老夫人也吓得变了脸色,“快把剪刀放下,你这是干什么呀?”
“珍珠,把剪刀放下,你这样会伤着自己的。”熊晟说着,把母亲挡在身后,慢慢地向珍珠靠近。
“你不许过来!熊晟,我的女儿没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知道你要迎娶贤妃娘娘的妹妹,打算她进门之后就让我做姨娘。我偏不如你意!我不做姨娘!我虽然出生卑微,但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原配,她就算进了门也是个继室,是个填房!”珍珠说了便将剪刀用力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鲜血从她的脖颈喷溅而出,溅到了熊晟的官服上,熊老夫人吓得脚一软,险些摔倒。
熊晟上前一步抱住珍珠,大声喊道:“快去叫大夫!”
屋子里的几个婆子都吓傻了,被他这一喊才知道去请大夫,一个婆子答应着往外跑,又被熊晟叫了回来,“你回来。”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那婆子战战兢兢地问。
“不用去了。”熊晟看了一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珍珠,知道即便叫了大夫来也救不活了,还会把事情张扬出去。他把珍珠放在地上,冷着脸对屋子里的下人们说:“你们都听好了,大小姐染了天花没了,夫人也过了病气,需要养病不能见人。封了这个院子,今日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留在这儿伺候夫人,不许出去。现在把夫人抬到房里去,把这里收拾干净。”
珍珠已经没了气息,一双大眼睛还睁着。熊晟伸手为他合上眼睛,试了两次都合不上,他叹了口气,放弃了。
下人们听说要和一个死人一起被关在这个院子里,都吓坏了。熊老夫人身边的那几个婆子,哀求道:“老爷,我们是老夫人院子里的,老夫人身边不能没人伺候…”
熊老夫人也想开口求情,被熊晟打断了:“母亲,我要去大营了,按我交代的去做。这段日子我在给皇上办一个很要紧的差事,若是办砸了,熊家满门都得死!”
熊晟离开了院子,在院门口吩咐亲兵:“把这个院子给我看好了,除了老夫人任何人不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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