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爱妃怎么来了?有事让人来禀报一声,朕可以去长宁宫看你。”赵云琮见曹若琳来了,从御座上下来,亲自搀扶她坐下。
“冬日屋子里燥,臣妾炖了些甜汤,陛下也看了半天奏折了,喝一盏润一润吧。”曹若琳说着吩咐曹安把带来的甜汤给赵云琮盛了一碗,亲自捧给了他。
赵云琮接过甜汤,饮了一口,说道:“昨日听说爱妃身子不舒服,朕原本想去瞧瞧你,又怕太晚了你已经睡下了,再扰了你。今日可好些了?”
“有劳陛下记挂,小毛病不妨事的,已经好了。”
赵云琮没有去长宁宫看望曹若琳并不是因为怕扰她休息,而是怕她问起收回册封谢涛王爵的事。如今曹若琳来了,他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了。果然,他听见曹若琳问,“陛下,臣妾听说您收回了册封谢银川靖王的旨意,可是真的?”
“对。朕已经按照爱妃的意思赐他王爵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稀罕,朕就收回来了。”
“昨日太极殿上的事儿,臣妾也略有耳闻。陛下对方开山和祝怀惜两位将军的处置是有些欠妥当。”
赵云琮听到曹若琳批评他,心中不悦,“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是天子,怎么处置只凭朕的心意,由不得一个臣子指手画脚!”
“正因为陛下是天子,所以更不能任性。陛下刚刚登基不久,还需要赢的朝臣的支持。”
“朕已经封赏了方开山和祝怀惜,还要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让朕给谢涛道歉。”
曹若琳叹了一口气说:“以谢银川的战功早就该封王了,先帝在时有赵云珩和姚家作梗,还有薛氏给先帝吹枕头风,一直都压着他。陛下若给他封王,才正能显示新朝气象,帝王胸怀。”
赵云琮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好了,朕知道了。爱妃身体不舒服就回宫歇着吧,朕晚些再去看你。”
皇帝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曹若琳也只能行礼告退了。其实赵云琮恼恨谢涛,除了昨日在太极殿上的冲撞,更因为谢涛推辞庆功宴的理由。他说思念儿子,回家看儿子。
谢涛有儿子,赵云琮也有儿子,可谢涛的儿子是自己的,赵云琮的儿子却是借来的。为了子嗣,他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上了自己女人的床榻,想象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赵云琮整个人都被屈辱和心痛啃噬。这一切都是姚氏那个毒妇造成的,所以他恨不得把与姚家有关的一切都毁灭掉,把他们都碾碎在烂泥里,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如今,贺氏和那个野种死了,借种的男人也都处理干净了,可他的秘密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谢涛。谢涛说想念儿子了,就是在讥讽他。他真的想杀了谢涛灭口!赵云琮心里恨,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就连曹若琳也不能说。
在一旁伺候的梁玉楼见皇帝的脸色难看,以为是在和曹若琳生气,便凑上前劝慰道:“陛下莫要生气,气坏了龙体不值得。那勇毅候居功自傲,他想封赏谁就封赏谁,也太跋扈了…根本就没把陛下放在眼里…贤贵妃娘娘还帮着他说话。这后宫不得干政,贤贵妃娘娘实在不该妄议朝政…”
梁玉楼恨透了谢涛,巴不得皇帝治谢涛的罪,见曹若琳为谢涛说话惹皇帝不高兴了,便想趁机挑拨。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赵云琮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说贵妃的不是?她能不能干政几时轮到你这个奴才说三道四?滚到外面去跪两个时辰!”
梁玉楼怎么也没想到,只说了一句贤贵妃娘娘便触了皇帝的逆鳞。由此,他也知道这位贤贵妃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栗红依回到南平公主府,和谢涛讲了赵云琮扣押诺敏的事,“皇宫戒备森严,要想把诺敏弄出来不容易。”
谢涛笑着说:“把诺敏从宫里弄出来,这对别人来说是难事,可对你栗将军应该不算难吧。你们山匪不是最擅长干绑票的事儿吗?”
“这是解救人质,能跟绑票一样吗?”
“你就把诺敏当成肉票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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