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的宴席开在前堂,请的宾客大致分这几类,熊家的族人,熊晟在太学的同窗,禁军中的同僚,从前在神鹰军中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只有董长峰,其他一个都没请。
谢涛见此情形也觉得无趣,但他也知道时移世易,曾经在一起亲密的伙伴终于渐行渐远了。
女眷们都在后堂吃席,栗红依和飞鸢这一次也跟女眷们在一起。栗红依是公主,身份尊贵,女眷们见到她都跪拜磕头。
栗红依笑着抬了抬手说:“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公主,我和你们一样是来吃喜酒的。”
熊夫人请她坐了上首,栗红依也没推辞。同席的女眷大多是熊家的长辈,一个妇人笑着说:“二郎如今已经是四品的将军了,珍珠嫁过来便是将军夫人,真是有福气啊。”
另一个妇人附和着说:“可不是嘛,珍珠这算是掉进福坑里了。以前在公主府上是伺候人的奴婢,如今也有奴婢伺候了。”
正在喝酒的栗红依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腻歪,她放下酒杯说:“这么说我们珍珠是高攀了?”
“呃…民妇不是这个意思…”那妇人讪讪地说。
“珍珠一直贴身伺候本宫,本宫从来没把她当成奴婢。如今还了她的身契,她便更不是奴婢了。”
“公主,他婶子的意思是,我们二郎还是很看重儿媳的。”熊夫人开口替那妇人解释。
栗红依一笑说:“若不是因为熊晟对珍珠好,珍珠也不会嫁给他。”
“是啊…”熊夫人喏喏称是。
大喜的日子,栗红依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便继续发作,吃了几杯酒便说乏了,打算带着飞鸢去新房看看珍珠。
新房里,珍珠一个人坐在喜床上。见栗红依来了,连忙站起来准备行礼。
“赶快坐着吧,我们来看看你便回去了。”栗红依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飞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道:“这房子弄得还算华丽舒适,看样子熊晟还是下了一番功夫。我刚才听到有几个熊家的婆子说要熊晟他娘给你立规矩,看见我了,她们就不敢说了。珍珠,我告诉你,若是熊晟和他娘待你好便罢了,若是他们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打不死他!”她说着把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
“不会的,他不会欺负我的。”珍珠红着脸小声说。
“飞鸢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性子好,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若是有什么事儿,便到公主府找我,我给你做主。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珍珠点了点头。
“哎,我给你那两本书,你看了没?”飞鸢又问。
珍珠的脸一下就红透了,扭捏着明知故问:“什么书啊…”
“就是那两本画册啊。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啊?那可是我从我家四九的书局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上面的招式又简单又好用。”
“哎呀,你说什么呀…”珍珠羞得捂着脸。
飞鸢看着她的样子嗤之以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儿又没有外人。我说的都是正经事,有本事你别洞房啊!”
“你…哎呀,公主,您也不管管飞鸢…”
“飞鸢,不许再说了。”栗红依笑着制止飞鸢,又岔开话题问,“琥珀呢?”
“她说屋里闷得慌,要到前面去看看。”珍珠回答。
琥珀送姐姐出嫁,又陪着姐姐待在新房。刚才熊晟进来挑盖头的时候,她在人群里瞧见了董长峰。好几个月没见了,她很想跟他说句话,但是人多眼杂,她也没敢。等人都走了,她便推说闷得慌,想到前面偷偷瞧一眼。
琥珀走在去往前院的夹道上,抬头便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黑大个。她心里一慌,转身就往回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哎…琥珀…”
琥珀只能停下脚步,转过身,“你…你不在前面吃酒,跑到这里干嘛?”
董长峰在新房里见到了琥珀,心中放不下便偷偷跑到后面,想看看她,可被这么一问,又不好意思说了,他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想找…找个地方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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