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布托放下酒杯也笑着说:“妹婿这么说话可就不厚道了。怎么是我柔然挑起边衅呢?明明是你们的宁州军到我柔然边境打草谷,劫掠我边民,我们只是以牙还牙。”
“宁州军到柔然打草谷?不会吧?他们哪来的胆子?”谢涛有些难以置信。
“谁知道呢。我也觉得宁州军是失心疯了,连沙陀人都不敢来我柔然打草谷,他们倒敢。所以,必须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顺便会一会妹婿。”
谢涛知道莫布托不会说谎,也没必要骗他,应该就是宁州军主动挑起的边衅。宁州都督魏怀文是太子的人,若是没有太子的授意,他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柔然人。
赵云珩主动挑起边衅,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是想把自己调开,釜底抽薪在佛寺上分一杯羹?那他可打错算盘了!不管赵云珩打的什么主意,擅起边衅都是重罪。为了平息这次和柔然之间无谓的冲突,秦国也损失不小。抛开谢涛这一趟出征耗费的粮草不说,渭州骑兵还折损了近两千,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既然是我们有错在先,谢涛在这儿给大殿下赔礼了。不知大殿下可有抓住犯境的宁州军,我也可以带回秦都严加责罚,以正军法。”
“赔礼倒也不必了,都是一家人。那些来打草谷的宁州军,我们倒是抓住了一些,都关在靠近宁州的木留城中,你可以提走。收割下来的麦子也都放在木留城中,你也可以一并带走。”
既然人家主动还了粮食,谢涛也没推辞,“如此,便多谢大殿下了。我也不会白白拿走粮食,我会奏请陛下,保证柔然在我大秦境内的商道畅通,为柔然客商发放御批路引,就当还殿下的人情。”
古代交通不发达,行商不易,再加上各地官府设卡盘剥便越发艰难。柔然有大量的商队来往秦国,却没有秦国的路引,必须要花钱借用本地行商的路引,还要上上下打点,加起来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如今有了御批路引,就可以在秦国通行无阻了。莫布托非常高兴,高举酒杯说道:“如此便多谢妹婿了!”
晚宴在欢乐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莫布托在皇宫里为谢涛夫妇安排了住处。
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身侧是自己最熟悉的女人,一切的危机都解除了,谢涛却睡不着了。
“依依,你怎么一个人跑来救我?”
“我们带着那些军马走得慢,一回秦都城就听说你被柔然人抓了。朝中大多数人都是主和的,要和柔然人谈判,把你赎回来。太子却主战,说要以战促和,劝母亲带兵攻打柔然。我等不了他们商议出结果,跟父亲母亲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飞鸢来找你了。早知道你是被人抓了做驸马的,我就不来了。”栗红依说着在谢涛的胸口捶了一下。
谢涛抓住妻子手,将她拥入怀中,“就是一场误会。要怪就怪徐元长。以后不许单枪匹马地跑出来,太危险了。而且这是西域,万一遇到罗桑的人怎么办?”
“一个罗桑就吓得本将军不敢出门了?要是真遇上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最多就是个死。”
“又胡说,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谢涛知道栗红依是“不自由,毋宁死”的性子,不可能限制她出门,只能叹了口气又说,“以后出门一定带着暗卫。”
“我把他们留在府里保护谢天谢地了,我们都不在家,飞鸢也不在府里,我不放心他们。”
提到两个儿子,谢涛也很是思念,问道:“儿子们怎么样?”
“我到了渭州大营就听说你被抓了,进城之后我直接去见了爹娘,然后就带着飞鸢来找你了,都没来得及回府看看他们。都怪那该死的魏宽,吃饱了撑的跑到人家柔然打草谷,惹出这样的事情。”
“魏宽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爹魏怀文都没胆子挑起边衅。应该是得了赵云珩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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