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不必了。”巴尔虎已经来了。昨夜巧梅走后,他又喝了许多酒,乌达哈进入他军帐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听说巧梅死了,他的酒也醒透了。
“巴尔虎,是你杀了她吗?”赫连赞指着巧梅的尸体问巴尔虎。
“我…我没杀她,只是昨夜喝醉了酒,让人把她弄来耍了耍。放她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就淹死了。”巴尔虎辩解道。
“好好的?她这个样子像是好好的吗?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不待巴尔虎回答,赫连赞便命令道,“来人,把巴尔虎绑了,鞭笞一百。”
巴尔虎没想到赫连赞会对自己罚得这样重,不服气地说:“可汗,我巴尔虎跟随您这么多年,您真的要为了一个秦国的婢女鞭笞我吗?”
“她不是什么秦国的婢女,她是我沙陀大可敦的身边人。你随意淫辱她,就是冒犯可敦,冒犯可敦便是冒犯本汗。乌达哈,告诉他冒犯本汗是什么罪?”
“回禀大汗,是死罪。”乌达哈答道。
“念你跟随本汗多年,饶你死罪,但活罪难逃。乌达哈,行刑。”
乌达哈领命,带人上拖了巴尔虎绑在大帐前的旗杆上,开始施以鞭刑。牛皮鞭子抽在身上一下便能皮开肉绽,饶是乌达哈已经手下留情了,一百鞭子抽下来巴尔虎浑身也都血肉模糊了。
“将巴尔虎抬回营帐,让军医为他好好医治。”赫连赞吩咐了一声便进了赵云璎的大帐。
大帐中一片忙乱,几个接生嬷嬷正在里面为赵云璎接生,隔着屏风赫连赞便能闻到一股血腥气。
“可是行完刑了?那巴尔虎可被打死了?”他听见赵云璎问婢女,那声音里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回可敦,已经行完刑了。巴尔虎没死,但已经浑身是血了,被抬回营帐医治了。”婢女回答。
“巧梅死得那样惨,他为什么不死!啊…”赵云璎发出痛苦的呼叫,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痛还是心中的痛。
邓嬷嬷匆匆出来,上前行了个礼道:“可汗且在外边安坐,里面有奴婢们伺候,您进去了也帮不上忙。”
赫连赞点了点头,在外边坐下。他进去确实也帮不上忙,此刻赵云璎或许也不想看到他。
隔着屏风赵云璎的痛呼声越来越急,夹杂着接生嬷嬷的谈话声,赫连赞紧张得忍不住在屏风外来回踱步。大约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屏风后终于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接着便是接生嬷嬷充满喜悦的声音:“恭喜可敦,是个男孩儿。”
赫连赞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快步绕过屏风来到赵云璎的床榻前。赵云璎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身侧是一个小小的襁褓。赫连赞蹲在榻边,看着襁褓中的小宝宝,高鼻深目,棕色的瞳仁,跟赫连赞一样,只是真的好小。
“你辛苦了。”赫连赞握着赵云璎的手柔声说。
“我想杀了巴尔虎。”赵云璎抬起眼看着他,声音虚弱但却很坚定。
赫连赞沉默了一瞬,回答:“不行。巴尔虎跟随我多年,又是铁浮屠的将领,我不能杀他。”
“巧梅也一直跟着我护着我,可是她死了,是巴尔虎害死的。”
“杀了巴尔虎,巧梅也不能活过来。你不只是巧梅的主子,更是沙陀的可敦,这里是你的国,你的家。”
赵云璎知道不能杀了巴尔虎为巧梅报仇,心中疼痛,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赫连赞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说:“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有了孩子,赵云璎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巧梅的死却又让她心痛。她抹了一把泪水说:“巧梅不在了,婚约也不能作数了。我要给表哥写信告知他…”
“不用你写信,我会亲自写信跟舅兄解释告罪。”
赫连赞亲自给谢涛写了信,又派特使送到秦都城。然而信使到了秦都却扑了个空,南平公主府的两位主子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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