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道业讲了事情的原委后,太子咬牙切齿地说:“孤杀那些老弱幼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他谢涛说没粮食了,养不起那么多人?他既然要装慈悲,要养着那些刁民,那他自己就饿着吧!”
姚道业知道太子的意思是在军粮中做些手脚,但徐疏防得很紧,他虽然是吏部尚书却委实插不上手。他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和各地豪绅通通气,把粮价抬起来,让徐疏按照官价收不到粮食,每次闹灾荒粮价翻个四五倍都是常事,谁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徐疏要想收粮食便只能高价买进,国库里的银子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有他们的苦头吃!”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依舅父的计策。”
淫雨霏霏,秦都城到处都湿哒哒的,水沟旁边的青石板都发霉长苔藓了。窦家的二少爷窦钊下学回了府,一进门便有下人来叫他去崇华堂用晚饭。
崇华堂是窦洪锡和正妻姚氏的居所,窦钊进去的时候见窦洪锡和姚氏正坐在餐桌前用饭,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侍立在一旁伺候着。那妇人见窦钊进来了,行了一礼,说道:“二少爷回来了。”
“嗯。”窦钊瞟了一眼那妇人淡淡嗯了一声,给窦洪锡和姚氏行了礼。
“二郎,过来坐下吃饭。”窦洪锡笑着招呼儿子。
“是,父亲。”窦钊答应着在下首的一个位子坐下。
姚氏指着放在中间的一个锅子对窦钊说道:“今天听你父亲说太学的师傅夸你学问好,我也是很高兴。这鸽子汤很是滋补,你多喝一些。”
“多谢母亲。”
窦钊道了谢,伸手去拿汤勺盛汤,却听姚氏又说,“你是窦家的少爷,盛汤这种事让下人伺候就行,怎么能自己动手。陆姨娘,还不赶紧给二少爷盛汤。”
“是,夫人。”站在旁边的妇人连忙走到窦钊身旁,端起碗为他盛了一碗汤。
窦钊接过汤碗,心中一阵酸痛,这妇人便是他的生母陆姨娘。陆姨娘年轻时很是得宠,惹得姚氏心生嫉妒,经常找茬让她到跟前立规矩。今日因为窦洪锡夸了几句窦钊,惹得她心里不痛快了,便又把陆姨娘叫来磋磨。
陆姨娘生窦钊坐月子的时候被姚氏罚跪伤了腿,一到阴天下雨便腿疼,这几日又染了风寒,此刻已经站了小半个时辰,腿痛得厉害。
窦钊知道母亲这两日病着,可姚氏满院子的下人不用,偏偏要他母亲来伺候,无非就是想折磨人。他心疼母亲,可却也没办法,心中恨透了姚氏这个恶妇。
窦钊听到陆姨娘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一脸不悦的转过头说道:“陆姨娘可是病了?若是病了就该好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跑到这里若是过了病气给老爷夫人如何是好?一把年纪,怎生如此不晓事?”
“妾身只是染了一点风寒,不妨事的。”陆姨娘诚惶诚恐地回答。
窦洪锡看了一眼陆姨娘说道:“既然病了就该好好歇着,你赶快回去吧。管家,等一会儿叫府医去给陆姨娘好好瞧瞧。”
窦洪锡发话了,姚氏也不能在说什么,只能让陆姨娘回去了。吃过饭,窦洪锡将窦钊叫进书房说话。
“今日为父去了一趟相府,太子那边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窦家牵头,暗地里联系各地商户,趁着灾荒把粮价抬起来。这事你怎么看?”
谢涛打了太子的事儿,窦钊也听父亲说过了,知道太子这是想在军粮上做文章。窦钊恨姚氏,也恨姚家,自然不想让太子称心,想了想说道:“儿子认为父亲不但不能趁机抬高粮价,还应该设法抑制粮价上涨。虽然以往灾荒,商户大多囤积居奇,朝廷虽然禁止却也没有大动作,基本上都是听之任之。可如今是战时,皇上这一次几乎倾举国之力伐楚,若是此时发现有人哄抬粮价,恐怕是要严查的。父亲,若是真有了事,相府自然无碍,我们窦家却难以脱罪。”
窦洪锡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法不责众,难不成朝廷能把所有的商户都治罪?”
“朝廷不用把所有的商户都治罪,只要抄了几个大户的家,自然就能杀一儆百。皇上现在有多缺钱,父亲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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