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红依答道:“这些鸭儿军是我向马蹄岭借的,他们本来是要到齐国剿水匪的,订金都收了。我好说歹说才推迟了几日,先去楚国帮谢涛渡河。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了,当然是要回去的。”
“可弥渡河是我秦国大军的粮道,正需要鸭儿军这样的队伍把守,怎可撤走,你赶快写信让他们留下!”
栗红依略显为难地说:“我已经嫁人了,做不了鸭儿军的主。马蹄岭做的就是雇佣兵的生意,况且他们已经收了订金,如果毁约要双倍赔偿。父皇另外指派人手吧。”
皇帝也带过兵的,他知道就算派一支万人队把守弥渡河粮道也不一定有这些在水上讨生活的鸭儿军更有效。一万大军每月的消耗也是不小的数字,万一有伤亡还要抚恤。鸭儿军就不同,不用提供多少给养,死伤也和自己无关,只要支付佣金即可。这个账皇帝会算,只是要掏银子还是很心疼。他斟酌着说:“当初你嫁给谢涛的时候不是承诺不会助敌吗?”
“我大秦如今和齐国交好,接齐国的生意不算助敌。不过若是父皇想雇用鸭儿军,倒是可以优先商量。”
“若是雇用鸭儿军驻守弥渡河,负责在弥渡河上兵员以及粮草辎重的运输,该是什么价钱?”
栗红依笑了笑说:“鸭儿军接生意没有固定的价钱,但有想要的东西。听说父皇为筹集军费打算卖掉秦州的一座铁矿,马蹄岭倒是很有兴趣。可以用那座铁矿换鸭儿军留在楚国,直到大军凯旋。”
“你这是趁火打劫!”皇帝气愤地说道。
“父皇莫要动怒,马蹄岭只要那铁矿三年的开采权。而且父皇也知道鸦儿军以攻城为长,自然是有一些攻城神器,我也可以借来一用,助我大军早日荡平楚国。父皇算一算可吃亏了?”
这些话都是谢恒提前跟栗红依交代过的。皇帝打算卖掉秦州的铁矿一定会提前了解行情,而他了解行情的途径只能是通过户部。姚道业管着户部,他想让窦家低价拿下铁矿,必然会把价格报的很低,所以皇帝的预期也不会太高。
果然,皇帝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似乎是划算的,他冷哼一声说道:“三年,三年之后朕还是要把铁矿收回来的。”
“父皇放心,马蹄岭一天都不会多占,三年之后便还给朝廷。”栗红依保证到。
皇帝看过那铁矿的账目,了解三年的出矿数目。可他了解的那是官办矿的效率,若是到了谢恒手里,那就不是这个数了。谢恒已经暗地查过那处铁矿,倘若全力开采三年,也差不多了。
卖掉秦州铁矿筹集军费也是不得已的做法,他不想卖给他国,担心会混进奸细。姚道业提议让窦家接手,可皇帝还是想让本国的商家竞价,说不定能卖出更好的价格,最不济也有窦家接手。可这两日姚道业又说窦家最近钱庄赔了,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这让皇帝好生气闷。可到底也没有契约,虽然他是天子也不能硬逼着人家拿出银子。如今马蹄岭愿意接手铁矿也是好事。
皇帝虽然知道并没有吃亏但还是有一种被敲了竹杠的感觉,满心的不舒服。他又听见栗红依说:“父皇还要早些把事情定下来,要不然鸭儿军就要撤回马蹄岭了。”
“高升,给朕磨墨,朕即刻下旨。”皇帝烦躁地吩咐道。
高升立刻伺候皇帝笔墨,很快圣旨写成了,皇帝把圣旨丢给栗红依说道:“拿着它去户部签订契约吧。”
栗红依接过圣旨,看了看满意地揣在怀里,笑着说道:“父皇莫要生气,儿臣有个好东西给您看。”她说着便把军粮督办处给她打得收条呈给皇上。
皇上一看,面露惊异之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儿臣替父皇筹了二十五万两军费,就说是父皇内库里拨出的,是父皇省出来的私房银子。”
“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否则徐元长怎会给我打这收条?”
皇帝心中既惊喜又疑惑,问道:“这钱可有什么文章?”
“前些日子窦家丢了钱庄的密押,儿臣利用江湖上的关系帮着他们找到了,这是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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