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窦老爷想好了就把银子和人送到南风居,不过别想太长时间了,我没耐心。”栗红依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到雅间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回身说道:“窦老爷,听说皇上为了筹集军费打算把秦州的一处铁矿买了,窦老爷这一次交了五十万的赎金,想来手头也不宽裕了,就不必再为国分忧了。我们马蹄岭会接手。还有,以后别惹我。”
栗红依说完便离开了雅间,窦洪锡听到她对伙计说,“别忘了让窦老爷把账结了。”
窦洪锡坐在雅间里,心里无比的郁闷,真想把面前的铜锅子给掀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回府!”
跟着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下楼结了账,跟着窦洪锡上了马车。
看着窦洪锡阴沉的脸色,少年开口道:“父亲,儿子觉得谢驸马说的话有道理。咱们家是商人,本来就是要逐利的,对咱们没好处的事儿就不该做。而且咱们和长公主府确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说话的少年是窦洪锡的二儿子窦钊,虽然是庶出但自小聪明伶俐很得窦洪锡的喜爱,束发之后便常常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做生意。
窦洪锡听了儿子的话,想了想问道:“二郎,那你说我们应当如何?”
窦钊想了想说:“密押我们是一定要拿回来的,所以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至于秦州的铁矿就当送他们个人情,咱们不要了。”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父亲,您曾教导我做生意不可凭一时意气。若真正参加竞价,很可能会跟马蹄岭斗个两败俱伤,就算我们最终高价拿下秦州的铁矿,三年之内也别想收回本钱。不过就是便宜了朝廷。”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一想到她曾把你大哥绑到马蹄岭,讹了我们家八十万两银子,便郁结难平。”
少年挑开马车轩窗的帘子看了看外面,说道:“父亲,这事儿后来儿子琢磨了一下,若是没猜错的话八成那位也有份儿。”他说着用手指了指上头。
窦洪锡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说:“你是说皇上?”
窦钊点了点头,又说:“说不定这一次也一样。父亲可以试着让舅父找人参她一本,看看上头作何反应。若是不了了之,那便是了。所以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不如就像她说的一样,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各做各的生意。”
窦洪锡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就算我能过去,相府那边恐怕也过不去。”
“父亲,咱们窦家能做到现在的局面虽说是借着相府和太子殿下的势,可当年外祖也是靠着我们窦家的财力才博得这拥立之功,坐上丞相之位。如今我们依附相府,一方面是姻亲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东宫的储君。可这几年儿子瞧着东宫那位…倒也未必就真能坐上那个位子。”
“你是说康王也有可能?”窦洪锡沉吟了一下,说道,“倒也是,康王沉稳谦和,是元后所出,皇上的嫡长子。若不是姚家刻意打压,他的身份也未尝不能做储君。康王妃虽然家世一般,可两个侧妃一个是禁军统领的胞妹,另一个就是瑞国公的嫡长女。以前子嗣上或许是他的障碍,如今听说王妃和侧妃也都有了喜。可我们和姚家到底是姻亲,若是改投康王门下…”
“父亲,儿子并不是要您改投康王门下,但多留一条路总是好的。这一次的事儿我们已经和康王府搭上线了,以后也可以多走动走动。至于长公主府那边,我们以后也不要主动去招惹。”
“嗯…”窦洪锡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这个刚刚束发的儿子,心中叹息,可惜是个庶子。
“父亲,我竟有些饿了。说来真有点儿后悔,刚才在南风居吃点儿就好了,反正我们饭钱都付了。我还没吃过这南风居的涮肉,真想尝尝到底哪一点儿比我顺风楼的好。”窦钊说着便笑了,又恢复了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
窦洪锡的心情一直很郁闷,如今好了许多,他说道:“那还不简单,咱们再光顾他们一次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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