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谢涛吓了一跳,我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来?不会又是原主留下的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吧?妈的,这家伙都走一年了,这债还还不完了!军营里这么多人,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媳妇儿要是知道了,可怎么解释啊?
谢涛头痛万分,可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虽然事儿不是自己办的,但还是得负责任。
“把那孩子领进来吧。”谢涛吩咐道。
那士兵一愣说道:“孩子?不是孩子,是一个五短汉子,叫…胡三绺。”
谢涛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我儿子,是我媳妇儿的拖油瓶!他松了一口气说道:“放他进来吧”
“是!”士兵答应着离开了,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五短身材的青年汉子过来了。
那汉子见到谢涛纳头便拜,嘴里说道:“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赶,赶快起来吧!”虽然小时候跟人骂架总喜欢说我是你爹之类的话,可如今真有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大的人喊自己爹,谢涛内心还是很不自在的。
胡三绺起身,热络的挽着谢涛的胳膊说道:“儿子一直没有机会拜会父亲,如今得见父亲真容,心中实在激动。”
他的语气又热情又真诚,弄得谢涛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只能尴尬地客套了一句,“你…都挺好的?”
这世界真是没有最尴尬的,只有更尴尬的。只听见胡三绺眉开眼笑地回答:“好着呢!还要多谢父亲把金娘这么好的女人给了儿子,儿子现在也是有娘子的人了。原本想带我娘子一起来拜见父亲,可她现在怀了孩子,做不得船了,只能留她在水寨养胎。我娘子听说我要来见父亲,连夜赶做了两双袜子,让我给父亲带来。”他说着便从身上的包袱里抽出两双袜子递给谢涛。
谢涛看着胡三绺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和他手里的袜子,脑中天雷滚滚,心中万马奔腾,他吩咐身边的何叫天把袜子接了收起来,又轻咳一声问胡三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胡三绺一笑说道:“是我娘让我来找您的。”
“她出什么事儿了?”谢涛紧张地问。
“我娘好着呢,她怕您没有船渡河犯难,专门派我给您送船来了。”
谢涛大喜,问道:“船呢?”
“还在路上,应该也快到了。我是先行一步来给父亲报信的。”
谢涛恨不得抱着个便宜儿子亲一口,他兴奋地踱了两步说道:“走,去河边看看!”说完大踏步向着辕门外走去。
出了辕门,几人来到弥渡河边。月光下的河面微微地荡漾着,映出一片破碎的光影,远远地可以看到河对岸楚军的营火。
“船在哪儿呢?”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董长峰问道。
“就快到了。”随着胡三绺的回答,下游方向响起了水声几艘一丈多宽三丈多长的小船转过弯曲的河道出现在水面上,接着又有更多的小船从河道中转出来,一艘又一艘延绵不绝,月光下看得不真切,但应该有几百艘。
董长峰看着江面上的这些小船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让我们这几万大军就坐这些小船过河?那也不够啊。还有战马和辎重呢!”
“这船不是用来运兵的,是用来搭船桥的。”谢涛说道。他一看这些船便明白了栗红依的用意。这些船上铺了木板,两侧有铁钩和铁环,连在一起便是一座船桥,不但士兵可以通过,战马和辎重也可以通过。
“对,这些船就是搭船桥用的。我们十几天前就接到了娘亲的信,若不是改造这些船花了些功夫,早就过来了。父亲,娘亲还有信给您。”胡三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谢涛伸手接过来打开,借着月光看见信纸上栗红依那龙飞凤舞的字:夫君,料想你会在弥渡河边受阻,便命胡三绺带船助你脱困。为妻虽不能与夫君并肩杀敌,也盼能为夫君掠阵助威。望夫君旗开得胜,平安还都!
谢涛手里拿着栗红依的信,看着河面上这延绵数里的小船,叹道:依依,你这何止是为我掠阵助威,这就是同我并肩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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