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诸位大人作保,本官就放心了。”说完栗红依也不管这些人什么心情,带着一众差役扬长而去了。
出了泽芳院,上了马车,栗红依得意地问四九,“我刚才表现得像不像?”
“像,特别像!侯爷肯定也会这么办。”
“哼,我就是要让窦家知道,别以为谢涛不在秦都城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家人,我栗红依也照样能收拾他。这才只是个开始,好戏在后头呢。”
第二日早晨城门一开,泽芳院的老鸨便去窦府跟窦洪锡禀报昨夜被查捐的事。
“老爷,他们来的突然,我们那些没上捐的姑娘也没来得及藏起来。您说,她怎么知道咱们有那么多姑娘没上捐的?”
窦洪锡哼了一声说:“她根本不需要知道,查没查到都一样。只要像这样隔三差五地折腾一下,泽芳院就不用做生意了。”
“老爷,那这捐税到底要不要交?”
“有那么多人签字给她作保,能不交吗?你今日便如数交上去。”
“可是,老爷,若是那南平公主再来搅闹该当如何?”
窦洪锡想了想说道:“她若是再去搅闹,那就暂时歇业,对外就说被巡防衙门逼得做不下去了。然后把姑娘们转到城里的几处宅院里,想办法通知那些熟客。”
老鸨得了主人的命令去巡防衙门交银子了,窦洪锡又叮嘱管家把秦都城里其他买卖的账都弄好了,别让栗红依再找出差错来。
然而栗红依没有再去查泽芳院,甚至也没有查窦家在秦都城里其他的买卖。可窦家的买卖却也不太平。
夜晚,窦府西花厅,窦洪锡沉着脸听管家汇报铺子里的事。
“老爷,今日巡防衙门的人又祸害了我们三处铺子,他们说有楚国的细作混进了仁和赌坊,非要进去搜人,把赌坊翻得乱七八糟,还顺走了一些碎银子。晌午又在咱们的茶楼里抓了一趟贼,把客人都赶出去了,还顺走两包干果两盒茶叶,下午又有人去了顺风楼,说是看见一条疯狗窜进去了,怕伤着人,又把客人都赶出去了,还顺走了后厨的两条腊肉。”
窦洪锡对坐在一旁的姚道业说:“这栗红依害我被罚没了两万多两银子的捐税,泽芳院现在都快关门歇业了,如今又天天来祸害我其他的买卖,真是欺人太甚!舅兄,能不能请岳父管一管?”
姚道业摇了摇头说道:“查捐,缉捕,搜查本来就是巡防衙门的差事,她的人也没打砸抢,就是些小偷小摸,就算御史上折子参她,陛下也不过就是申斥几句。而且她从你那儿罚没的那两万两银子,一个子儿不差地都上缴给了皇上,说是做军费用。皇上这会儿没准儿正盼着她从你这儿再榨出些银子呢!”
“那就任由她这么闹下去?”
“她也不过就是给你的买卖添点儿麻烦,也没多大损失。”
窦洪锡没说话,心中暗想:你这是掰着不疼的牙了,损失的可都是我。
姚道业又继续说:“关于那个女人的死,如今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已经有好几个御史上折子参长公主府仗势欺人了。父亲已经给京兆尹施压,让他重审此案,那女人的娘家会把安排好的证据交上去,就算不能做实了杀人灭口,也会让长公主府深陷其中。你且忍一忍,实在不行就暂时关张不做生意了,我也会联络御史参她乱用职权,欺压良善。”
“这事儿到底还是取决于皇上,我听说皇上接了折子也并没有责罚谢恒。”
姚道业冷笑一声说道:“我猜皇上对这件事也是乐见其成的,他虽然没处置谢恒,但对这事的态度很暧昧,所有关于这事儿的折子都留中不发。长公主功高盖主,有了这个污点,就算再立下军功,赏与不赏也都在皇上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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