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拦住栗红依的话头,说道:“皇上说让朝臣捐钱,也没说要捐多少,我们还是先看看其他人再说吧。姚相府上可比我们有钱,咱们总不能越过他们去。”
谢恒借着儿子的话头说道:“如此也好,我先把能拿出来钱准备好。如果需要再兑铺子。行了,叫你们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提前有个准备。出兵的事儿要年后的大朝会才能定下来。回府去好好准备过年吧。”
谢涛夫妇回到南平公主府,栗红依还在为公婆忧心,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银票交给谢涛说道,“夫君,这些银票你拿去给父亲吧。母亲贵为长公主,征战这么多年,只有十万两家底,还要父亲把铺子兑出去才能凑够。我实在不忍心。”
“傻媳妇儿,你还真相信了?我爹最会演戏呢,他的家底就算你把我绑十回都掏不空。他就是不想出钱,故意那么说骗我娘的”
“为什么要骗娘?为什么家里这么多事都要瞒着娘?”
“因为如果我娘是不会藏私的,有一百万最少会拿出九十万给我的皇帝舅舅,而我的皇帝舅舅有一百万连十万都不会给我娘。”
在古代社会的道德框架里,臣子为帝王奉献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而帝王给予臣子一点都是恩典赏赐,哪怕那个臣子是同胞手足。可谢涛这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没有这种觉悟,文德帝在他眼里就是个老板,你对我好,我就给你好好干;你若亏待了我,那我就出工不出力,划水摸鱼。
栗红依听了谢涛的话,说道:“四九挣了两万两还能给飞鸢分两千,这么说皇上还不如四九呢。”
谢涛笑了笑,又皱了皱眉头说:“四九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早病得起不来了。九条叔去给他诊了脉说是风寒加重了,又看了前日府医给他开的方子,很对症,按理说不应该这样。九条叔还说他是风寒加上急火攻心才病倒的。我问他为什么事儿上火,是不是银子丢了。要是银子丢了,我给他。他说银子没丢,就是屋里太热了。”
“那一定是夏嬷嬷见他染了风寒,怕他冻着,让底下人把他屋里的地龙烧得热了一些。等我跟夏嬷嬷说一声,把地龙给他撤一半。”
四九真的病了。原本的风寒已经快好了,可昨夜在宫墙拐角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又被马车里的那对狗男女刺激得急火攻心,夜里便病倒了。高热不退,浑身无力,早晨喝了西九条的汤药,发了汗,才稍稍好些。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屋外说话,是栗飞鸢!
“四九怎么样了?”飞鸢问夏嬷嬷。
“喝了西先生开的药,刚发了汗。我让厨房煮了些肉粥,正要端进去给他吃。”
“我端进去吧,正好去看看他。”
接着四九便听到推门声,知道是飞鸢进来了。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四九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靠近了床榻,在床边停下了。他又听见飞鸢说:“这家伙也太弱了,在家里躺着还能病倒了。”
然后脚步声又移向桌子,接着是托盘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飞鸢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这肉粥闻着还挺香的,再不吃就凉了。”
四九也觉得一阵饥肠辘辘,正考虑着要不要睁开眼睛,却听见了吸溜吸溜地喝粥声,栗飞鸢竟然在偷吃他的粥!
四九也不装睡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坐在桌边吃粥的飞鸢大声说:“栗飞鸢,你太过分了!竟然趁我病着偷吃我的粥!”
正在喝粥的飞鸢吓了一跳,有些理亏地回头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你睡着,怕这粥凉了就不好吃了嘛。”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再说,粥凉了可以热一热再吃。”
飞鸢实在不愿意承认其实就是自己馋了,香翠的手艺实在太好了,便狡辩说:“我就是尝了一口,碗里还有很多呢。你现在要不要吃?”
“我当然要吃。可是那勺子你都用过了,我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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